第93章 敏感(第3/3页)
“你可怜归可怜,但你可恨之处也是自己作的。我的耐心有限,不想让你将我们当成猴耍,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张春儿抹泪。
“刘老媪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我跟娘子回来了才出事。还有什么‘唐供奉嫉恶如仇’这样的屁话是如何传出来的?我嫉恶如仇我怎么不知道?”
张春儿:“……”
没见过别人夸奖“他”,“他”还不高兴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啊……”她表示冤枉。
“我不管这事是否与你有关,总是与我无关。”唐斯羡道。
苏氏见唐斯羡丝毫没有因张春儿是个女子便怜惜她,虽然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铁石心肠,可她是自己的女婿,便觉得秦浈没有嫁错人。
“饭菜都凉了,先回去吧!”苏氏笑呵呵地让秦雩、唐斯羡与秦浈回屋去。
秦雩虽然有些可怜张春儿,可唐斯羡表现得如此坦诚,他若是敢怜惜张春儿,那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于是也赶紧眼不见为净,回屋了。
秦浈未曾跟张春儿说过半句话,张春儿喊住了她,她才道:“春儿姐,你该明白,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同为女子出于同情,我或许可以帮你,可你求救的时候,不该先找我家官人。”
张春儿一怔,正要辩解,便见秦浈将门给关上了。她抬起手想拍门,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回到屋里,唐斯羡问秦雩:“这刘家是什么情况,都这么久了,还没消停?”
“嗐,哪能消停。整天鸡飞狗跳,日子也没有得安生。刘老媪被打了几回,身子便不利索了,刘家的田种不了那么多便卖了不少,刘大出去给人干活,偶尔回来,刘老媪又在他跟前嚼舌根,说张氏不安分……”
“得,白救了那老虔婆。”
“咳。当官的人了,嘴里就不能少说粗鄙之言吗?”
秦浈回来,听见唐斯羡的话,也道:“医者仁心,救人本就不该分好坏。”
“娘子虽不是郎中,但是有许多郎中都不具备的医德。”
“少贫!”秦浈嗔骂道。
秦雩跟苏氏对视了一眼,皆当做没看到。
天色渐暗,唐斯羡跟秦浈吃完了饭便回去了。鉴于唐斯羡曾经洗冷水而发烧,秦浈是如何也不肯让她再洗冷水了。当然,她也没有盯着灶烧热水,而是将这事交给了唐斯羡去办。
唐斯羡坐在小板凳上看大锅里的水,秦浈便在旁边做明早要吃的早食。
“嗝。”唐斯羡打了个酒嗝,问,“娘子,你是不是吃张春儿的醋了?”
“她的醋有什么好吃的?”秦浈面不改色地道。
唐斯羡站起来,脑袋因喝了太多酒而有些昏沉,她摇晃了一下,从秦浈的身后抱住了她,将脑袋搁她肩膀上,嘟哝:“让我知道娘子是在乎我的嘛!”
秦浈手上的动作一顿,因手里揉着面团,也不方便将她的手拿开,便道:“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让你知道我是否在乎你,那我兴许太过失败了。”
唐斯羡的嘴角翘了起来。
秦浈又道:“水烧开了,早些去洗漱。”
“每一个人洗澡便要烧一次水,太麻烦了,也浪费水,不如娘子与我一起洗。”她在秦浈耳边道。
秦浈半边耳朵红了,语气依旧生冷:“滚。”
“娘子跟丈人果然是父女,骂人选词都很一致。”
唐斯羡没听她的,手臂收紧,又埋首在秦浈的脖颈处。这下莫说她半边耳朵了,便是脖子的肌肤都滚烫了起来。
虽说二人七夕夜便已经有过床笫之欢,但两人都不是重欲之人,加上后来秦浈发现唐斯羡的身份而与之冷战,享受鱼水之欢的次数便屈指可数。秦浈如今也仍是敏感得很。
忽然,秦浈的脸红了起来,她也顾不得面团,直接拧唐斯羡的手背:“唐斯羡!”
唐斯羡吃痛松开她,赶紧摸着自己的手背:“娘子,你下手太狠了。”
“你不去将自己捯饬干净,我还能下手更狠信不信?”
唐斯羡信了,乖乖打水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