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

赵宣亦慢条斯理的按住他的挣扎,语气轻柔却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坚定:“不,我能。”

这是一堂非常漫长且丰富的教导开车课,赵宣亦手把手的教导了苏怀锦,如何开车门,如何调整座椅,如何带上安全带,如何挂空挡,如何踩离合,挂一档……

一次又一次,哪怕被他教导的人大喊着停下来,大喊着不要了的时候,作为教练的赵宣亦依旧强势的按压着不省心的学生教导。

作为严肃教练学生的苏怀锦,喊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都哑了,身体一丁点力气都没,只能咸鱼似得瘫在床上任由老师手把手教。

赵宣亦抱着他肌肤莹白的苏怀锦,亲吻着他被汗水打湿的面颊,亲吻着他被泪水沾湿的长睫。

当亲吻到他最敏感的喉结位置时,苏怀锦的身体震了震。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喉结那个位置,都是最敏感且脆弱的地方,当那里被牙齿轻轻咬住的时候,会让任何生物颤栗,觉得自己生命备受威胁。

苏怀锦也不例外,那稍尖的牙齿在娇嫩的肌肤上啃咬,除了惊恐的颤栗外,竟然还生出一股另例感觉。

“放开。”苏怀锦气若游丝的愤怒发出声音,但嗓子沙哑,声音细弱的像是刚出生没有多少力气的小猫崽子,又软又糯,不像是在呵斥,反而像是在撒娇。

“很舒服不是吗?”赵宣亦看着身下的人抑制不住的颤抖,指腹摩挲着他泛着桃粉色的眼尾。

苏怀锦无力的用手身体推拒,但这不像是推人,反而像是主动将果肉送到猎人手上。

“怎么,迫不及待起来了。”赵宣亦声音戏谑。

苏怀锦气的面颊发红,抿着唇不肯说话。

赵宣亦看他不语,牙齿稍稍用力了些,这一口差点令苏怀锦生出一种自己要随时被咬死的感觉。

他身体剧烈的颤动,哑声道:“你松口!”

“是在求我吗?”赵宣亦眼中带着笑意,眉眼愉悦的看着苏怀锦喉结位置留下的那一圈明显的压印。

苏怀锦恶狠狠地瞪着他。

赵宣亦却是不在意,一边动一边将摩挲着眼尾的指腹往下滑落,轻轻地刮着他喉结位置的压印:“只可惜这些印子,过不了几天就会消下去,你说要是能永远在身上不消失多好。”

苏怀锦还是不吭声。

赵宣亦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印子虽然没法永远留下来,但我却知道,民间有种叫刺青的工艺,我让人在你脸上刺下我的名字如何?”

苏怀锦瞳孔震惊的瞪着赵宣亦,别说是在脸上,就是在身上刺刺青,苏怀锦都能保证自己疼得想一头撞死,毕竟古代的麻醉药可比不上现代,更别提脸颊这个脆弱的地方,疼也是次要的,关键是在脸上,他还怎么见人,太羞耻了!

见苏怀锦脸色煞白,漆黑沉静的瞳仁里满是惊恐,赵宣亦低低的笑了起来:“怕成这样,不过是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这样对待阿锦的。”

苏怀锦看赵宣亦笑的那么开心,心想,大兄弟,我看你一点不像开玩笑。

不像开玩笑的赵宣亦像是休息够了似得,不再调戏苏怀锦,埋头凶狠的苦干起来。

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降临到晨光乍现。

最后结束的时候,苏怀锦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龙床上一片狼藉,苏怀锦的唇红肿的像是烂透了的嫣红樱桃,眼睛又红又肿,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苏怀锦原以为这就是赵宣亦对他的惩罚了,但万万没想到,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赵宣亦还没离开,就这这个姿势,给他喂了一碗粥,然后继续了起来。

苏怀锦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哪怕是喝了点粥,也只是勉强饱腹,可赵宣亦体力惊人,哪怕苏怀锦已经开始无疑是的求饶,也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殿外。

赵公公同其他宫女太监垂头安静的站在冰天雪地中,从头到脚几乎要冻成冰雕。

御膳房的人送来午餐时,赵公公不得不敲门询问。

没多时,殿内传来赵宣亦低沉的声音:“进来。”

赵公公推开门,也没让御膳房的这些人进来,而是亲自,亲手一一将这些午膳端进去。

殿门一被推开,众人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啜泣声音,高高低低,缠绵而又绵延,像是一根轻盈的羽毛,轻轻地刮了一下众人的心,令所有人心跳急速。

但所有人眉头动都没动一下,依旧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没有生命一般。

赵公公轻手轻脚的将午膳一一放置在外室的桌子上,转身往外走时,余光扫到内室的龙床。

龙床周围垂落着层层叠叠的黄色帐幔,令里面的风景朦胧看不清楚,但那啜泣声,却比之前在殿外的时候听得更加清晰。

他看到身材挺拔结实的那人,强势而又不容拒绝的宠爱着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