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何罚你
容呈未察觉有人进来,他正松一口气,手腕却被猛地抓住,惊得他一颤,回头时对上关鸿风深不见底的目光。
关鸿风居高临下望着他,嘴角挂着冰凉的笑意,“朕同你说过的话,你全忘了?”
取出半截的勉铃又被推了回去,容呈急喘了一声,脸上浮现红潮。
关鸿风忍了这些日子,原想着等容呈养好伤再宣他侍寝,不成想这乐伎如此不安分,竟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从心底滋生出了一股暴虐欲,关鸿风弯腰,贴着容呈耳畔道:“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容呈心神颤栗了几瞬,他深知关鸿风发怒时的手段,难得示弱地服了软,“这是第一回 。”
关鸿风从后面抚着容呈如上好绸缎般的乌黑头发,故作苦恼地说:“朕不在的时候,怎知你有没有偷偷取下。”
这话分明是故意为难,容呈不再辩解,在关鸿风大手的抚摸下打了个寒颤。
关鸿风漫不经心的目光扫了四周,随手拿起枕侧潘太医留下的药瓶,很是轻佻地说:“就罚你这个,好不好?”
容呈心尖颤了颤,胸膛起伏了几下,挣了挣身上的人,“关鸿风,你别胡来!”
声音有几分害怕的颤抖,听得关鸿风笑意更深,戏谑道:“别怕,你天赋异禀,这玩意儿对你而言算不得什么。”
冰凉的瓷面贴上肌肤,冷得容呈微微一颤,他的亵裤被关鸿风扒了下来,汗毛竖起。
关鸿风贴着他说话,带了几分危险,“朕说过,你敢拿下来,就有其它玩意儿等着你。”
容呈绷紧了身体,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高傲早已被关鸿风作践得不剩几分,却还是不肯屈服,犹如掉入陷阱的猎物般挣扎。
“我只是想沐浴。”许久,容呈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
身后的关鸿风停下了动作,他瞧了眼容呈身上的亵衣,还是那日从牢里放出来时穿的,斑驳的血迹留在上头,透着一股子血腥气。
关鸿风挑了挑眉头,不知信了几分,“这么说,是朕错怪你了?”
“当啷”一声,药瓶被扔在一边,滚落到墙角,关鸿风将容呈打横抱起,朝香薰阁走去。
热气腾腾升起,一室湿润的水汽随着两人进入澡盆变得更加浓重。
温水溢满而出,没过了二人脖颈,亵衣湿漉漉地贴紧容呈的身体,薄薄的皮肉渗透出来。
关鸿风挑了挑眉,“不是想沐浴?难道还等着朕伺候你?”
容呈咬着唇顿了顿,伸手去解亵衣,浸了水的布料难以脱下,落在关鸿风眼里却成了不情不愿,掐着他下巴咬了上去,“不乖顺的伎子。”
“嘶啦”一声,亵衣在关鸿风手里成了块碎布,皇帝将身下的人翻过身,借着烛光看清容呈背上的伤口已好得差不多,只留下淡淡的疤痕,不出几日便能痊愈。
无人知道,潘太医用的药是关鸿风赏赐的,极为名贵,就连上次皇后受伤,也没有此等待遇。
如此好的药却喂了容呈这头白眼狼。
如此想着,关鸿风脸上寒意更甚,他忍了许久,如今得趣的人,得趣的玩意儿,就摆在眼前等他享用,何不快活一番。
很快,水花四溅,满室春光,容呈的挣扎声很快隐没在水声中。
一阵翻腾过后,浴盆里只剩下没过腰际的水。
关鸿风抱起连话也说不出口的容呈,脚下踩着一路的水回到内室,只留下一地潮湿和破碎的亵衣。
很快,灯灭夜起。
容呈从骨子里透出渗人的疼,合上的双眼又睁开,转头望向身侧熟睡的关鸿风,许久,他从被褥里伸出手,缓缓朝那修长的脖颈伸去。
冰凉的指尖即将碰到滚烫肌肤的那一刻,容呈打消了念头。
初来宫中那会儿,他几次对皇帝下手,反被关鸿风折磨得不成人形,有一段日子连床也下不来,身上满是伤痕。
容呈收回了手,不愿再看见关鸿风的脸,翻过身去,望着窗外落花挣扎着入眠。
晨光熹微,海棠树下落花满地。
再睁开眼时,是被关鸿风折腾醒的,昨夜被抱回来时,皇帝连衣服也没给他穿,如今光着身子,就如进了狼嘴里的肉,任由着为所欲为。
屋里的动静传了出去,掌事太监在外头小声说:“皇上,您该上早朝了。”
容呈黯淡的眼睛亮了亮,却对上关鸿风深邃的目光,仿佛被看透了似的,他嘴角扬起一抹阴寒的笑,“怎么?巴不得朕快些离开?”
容呈垂下眼,不多言语,关鸿风从后面咬着他耳朵说:“朕便是迟了,谁敢多说半句?”
容呈被掳进宫的那段日子,关鸿风一心沉迷男色,连早朝也不上。
后来有文臣谏言,惹了关鸿风不痛快,被他寻了个由头撤了官职,接着又有不知死活的臣子进谏,险些丢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