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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兴奋地看着箫剑,开始“审问”起箫剑来。

“箫剑!我问你!你以前是什么意思?两次和我比武,都故意在那儿左摔一跤,右摔一跤,演得跟真的一样!你邈我啊?耍我啊?看不起我啊?”

箫剑笑了,凝视小燕子:

“武功要在紧急的时候用,不是用来玩儿的!你抢我的剑,摆明要和我玩玩!既然是玩玩,就不能认真了!如果看不起你,今天还会去劫囚车吗?”

小燕子心情太好了,兴奋地看大家:

“我们全体拜把子,好不好?今天就拜,好不好?难得都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人,又都是‘头也不掉,命也不丢’的人!你们常说两句话,我记不起来了,我有两句话:‘同是脑袋不掉人,相遇何不就结拜?’”

众人全部大笑。

紫薇笑不出来,勉强扒了两口饭,实在忍不住,眼泪一掉,匆匆地站起身来:

“对不起!你们大家吃,我吃不下,我到院子里透透气!”紫薇就用手捂着嘴,跑出门去。

大家都呆住了。尔康跟着跳了起来:“你们吃!我去陪着她!”紫薇奔到院子一角,站住了,用手拼命擦眼泪。尔康跑过来,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急急地说: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你知道,我的时间实在太紧迫了!你们两个要砍头,我们只能先管你们!现在,你们已经脱离险境,我下一步棋,就是去营救金琐了!你想,我怎么会把她忘记呢?我已经打听过了,到蒙古有两条路,一条经过察哈尔,一条经过绥远!金琐被流放到蒙古最北边的‘肯木毕齐尔’,所以,官兵的路线一定是走西北边地绥远!我已经研究过地图,也打听了那条流放的路线……等我吃完这餐饭,我就带着柳青、柳红去营救她!”紫薇掉头看尔康,眼睛发光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尔康深深地看着她:

“经过了这么多‘生生死死’,如果我还看不出你的心事,那我还有资格成为你的尔康吗?”“那么,我还有其他的心事吗?”“放不下令妃娘娘,放不下晴儿,放不下我的阿玛和额娘!”紫薇深吸了一口气:

“是!你已经看穿我了!我们集体一跑,丢下的摊子好大!我想到今天在囚车上,老百姓都为我们请命,监斩官都心软了。但是,侍卫快马奔来,传递皇阿玛……不,不是‘皇阿玛’,是‘皇上’的命令,仍然非杀我们两个不可!这样寡情,这样绝情……他会饶了令妃娘娘和晴儿吗?会放过你的阿玛和额娘吗?我觉得太不安了!”

“我和你一样不安,我们不妨在这儿住几天,就像箫剑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先藏在这儿,看看大家是不是都没事,如果确定大家都没事了,我们再开始‘浪迹天涯’,好不好?”

紫薇深深地看着尔康,幽幽地说道:

“尔康……你真的选择了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尔康一愣。

“我已经不是格格了,舅公舅婆把我的身份彻底否决了,我到底是谁,自己都不知道!你真的选择了我?把你的前途爵位,父母家庭……一起抛掉,你不会后悔吗?我们一直在患难之中,几度出生入死,会给你一种错觉,好像我是得来不易的!等到有一天,我们过着平凡的日子,大家都老了,所有的神话色彩全部消失……那时候,你会不会后悔你的选择?”

尔康把她的手,紧紧地一握,有力地说:

“是!我选择了你!不管为你抛弃了多少东西,你值得!我永远不会后悔!当我们老了的时候,你还是我最美丽的‘神话’!”紫薇眼里充泪了,感动至深地看着尔康。

这个时候,宫里已经乱成一团。

“两个丫头被武林高手劫走了?全城老百姓帮忙她们逃走?老人小孩全体出动,追着囚车跑?这是真的还是一个笑话?”乾隆震惊地问。

监斩官带着侍卫’一排人跪在延禧宫前,监斩官发抖地说:“启禀皇上,一点也不假!侍卫官兵都亲眼目睹,臣实在不敢说谎!当时一片混乱,所有的老百姓,都高叫着‘民间格格不可杀,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情绪激昂,几乎要和侍卫冲突起来。那些武林高手,趁机飞上囚车劫囚,个个势如拼命,锐不可当!臣又怕伤到孩子,又怕伤到老人,又怕伤到无辜的老百姓,顾此失彼,丢了人犯!臣罪该万死!”

乾隆听得匪夷所思,眼睛瞪得好大。站在乾隆身边的令妃,在震动中,松了一口气,眼睛湿润了。

“她们两个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让全城为她们请命,还有高手为她们拼命?有多少武林高手?”

“好多好多!总有十几二十个!”监斩官立刻夸张地说,“高手中好像还有五阿哥和福大爷!因为他们两个的身手和体形,很多侍卫都认得!但是,臣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