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终身标记(下)(第2/3页)

又晕晕乎乎的在人怀里窝了好一会儿,祝挽星才感觉到身体在晃动,睁开眼时四周都是昏暗的,看不真切。

“我们在车上吗?”

“嗯,” 陆廷鹤从手腕上解下白蕾丝给他戴上,暂时阻隔Omega的信息素,“后面是全部密闭的,也装了挡板,但以防万一还是戴着吧。”

祝挽星乖乖点头,问:“要回家吗?”

“不回家,去玻璃房子。” 他恶劣的把手探进绒毯里,抚上那片滑腻:“把你偷走,关进去。”

闻到空气中骤然浓郁的乌木香,祝挽星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哥别了…… 我快要死了……”

修长的手指动了一下,好像陷进熟透的蜜桃里,陆廷鹤的手指碾上他唇瓣,“真不想要就乖一点,别背着我偷偷做坏事儿。”

祝挽星呜咽一声,狠狠咬上他下巴:“你好过分……”

一路开到南山雪场花了三个多小时,祝挽星全程睡睡醒醒,意识不清,摇晃的比车还厉害。

等到了目的地他早就睡熟了,被陆廷鹤抱着进了玻璃房子,塞进暖融融的羽绒被。

地暖开到最大档,壁炉里的火噼里啪啦烧的很旺,温暖的火光照在祝挽星脸上,长长的羽睫在他眼下投射一片倒影。

他强撑着睁开眼,慢慢打量了一圈,玻璃房子三面都是落地的单向玻璃,打眼望过去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和高大无言的冷杉,另一面直接嵌在山体上,下面接着红砖堆砌的壁炉。

“这里好漂亮……” 祝挽星望着窗外喃喃,亲昵的用脸蛋蹭他手心,“那个跑来跑去的是什么?不会有狼吧?”

陆廷鹤被他大睁着眼睛的表情逗笑了,“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那是滑雪场老板养的雪橇犬,你看到的那只是阿拉斯加。”

祝挽星慢吞吞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担心的看着他:“那它们会跑到我们的房子外面吗?”

陆廷鹤沉吟一声,故意逗他:“按理来说不会,玻璃是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它们能感觉到这里很温暖,没准会跑过来挠门。”

“哦……” 祝挽星拉了个酸溜溜的长音,“我怎么感觉哥还挺期待啊。”

陆廷鹤挑了下眉,俯身吻上他颈侧,“所以宝宝要乖一点,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出去陪别的小狗玩了。”

祝挽星 “哼” 一声,凶巴巴的把他扯进被子里,“那我现在就把你吸光了,看你还敢不敢背着我在外面有其他小狗。”

*

第二波发情热来的很快,祝挽星感觉自己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就再次被体内的躁热唤醒。

陆廷鹤比他先清醒过来,开夜灯,喂胶囊,掀被子,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很,祝挽星怎么都不配合,哼哼唧唧的推他,“哥…… 等一等……”

之前打的那只抑制剂逐渐失效,易感期的狂热又翻涌上来,陆廷鹤被他推的难耐:“老实点儿,是不是又想绑?”

“唔…… 我没有……” 祝挽星委屈巴巴的甩头,伸手指向壁炉,“我要去那儿…,哥答应我的……”

陆廷鹤倏的笑开了,咬他的后颈和耳朵,声音含混又低哑:“小馋猫,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温暖的长毛地毯上,手掌按下去都能被软毛包裹,所有汗水和泪珠都被温柔的承接住,祝挽星抬起手抓住坑坑洼洼的墙壁,仿佛能听到山峦的回响。

第一次的温和褪去,Alpha骨子里的强势和凶狠慢慢浮现,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火光照过来,两人的身影被投射到玻璃墙面,随着祝挽星一声哼叫又倏的散成雾气。

易感期的来临变成一个汹涌开放的闸口,陆廷鹤像是突然解了禁,抱着怀里迷乱的人随心所欲的大肆挞伐,一整晚都没有放过他。

终身标记的烙印让Alpha的占有欲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他恨不得服从最原始的冲动变成野兽,把自己的配偶咬碎,摧毁,拆吃入腹,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

忽然听到两声指甲滑过玻璃的声音,祝挽星迷迷糊糊的侧过头,猛然看到那只阿拉斯加正趴在他们身旁的玻璃上不停的抓。

“唔!哥!……” 祝挽星吓得浑身一紧,手指在他肩上脱力划了一条白印。

“小狗在挠墙……” 他抽噎着说,像淋了一夜雪的山茶被炉火烤化,每一片花瓣都湿漉漉的。

陆廷鹤紧紧闭上眼,恶劣到极致,祝挽星贴着玻璃被迫和阿拉斯加面对面时,听见他说:“小狗不是在挠我嘛。”

对祝挽星来说暗无天日的发情期整整持续了七天,他在玻璃房子里送走了两场雪,却始终没有机会走出去看一看。

不论清醒还是昏睡,他始终被陆廷鹤锁在怀里,昏过去是因为他,醒过来还是因为他,极致的愉悦几次登到顶峰,体力透支下崩溃的次数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