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7)(第2/7页)

此事虽出,朝野却也只敢悄悄议论,哪敢当面说他是什么惑主之人,更有甚者还会传当时宫中所说,说他这个天子其实才是沈醇的面首。

如何称谓不要紧,凤飞白高兴的是这天下人皆知沈醇这个人是他的了。

凤飞白高兴,却不知群臣心中复杂万分。

翊王与陛下多年争斗,他们是生怕站错了队伍,当年的宫宴之变,后来的京城封锁,翊王只身进入陛下布置之中,本以为会两败俱伤或是折损一方,现在想来,可能他们在担心揣度时,陛下正与翊王在情浓,说不定还会嘲笑他们这些臣子们的杞人忧天。

真是……岂有此理。

窦昀在朝堂之上并未多言,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朝中无一人对此事置喙。

“先生,陛下与翊王两人行龙阳之事,此事如今朝野皆知,史书工笔,此番事情只怕于陛下名声有损。”窦昀在下朝后拜访了阁老言明此事。

“如今四海升平,朝野不过是私下敢议论罢了。”阁老头发花白,说话却是有力,“况且你说了此事也无用。”

“为何?”窦昀恭敬问道。

“若是一般男子,或是其他朝臣敢于行此事,朝臣都会反对,可那是翊王爷,他的政绩只会让此事成为美谈。”阁老笑呵呵的说道。

窦昀自然知道翊王手握大权,百姓皆是佩服,可两个男子,即便无人敢明面上说,私下野史,只怕流言传的便会不成样子,陛下贤明爱民,若是染上此事,只怕难以成为圣明之主:“可陛下若不开枝散叶,岂不是不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此事便更不必担心了。”阁老笑的慈祥,“陛下的事太后最为上心,她老人家都没有说什么,便说明已然是应允了。”

“可先生曾经不是说天无二日。”窦昀说道。

陛下的位置是唯一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如今这般局面,便是两日同辉了。

“你呀,政绩倒是斐然,脑筋却是总转不过弯来。”阁老笑了一声叹道,“都说是君权神授,可你我都明白,哪里有什么天神呢,说是天无二日,不过是为了集权,历朝历代兴亡皆系于一日之身,若是贤明,自然百姓得安,若是残暴,百姓便会流离失所,甚至易子而食,若是两日相斗,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若是制衡且一心为民,此种局面上佳。”

“上佳。”窦昀喃喃道。

“然也。”阁老说道,“国事如同家事,夫妻二人商量着来,决策最佳,若是一人拿捏,便会失衡,你可明白?”

“学生明白了。”窦昀拱手道。

他心中仍然有重重顾虑,但是却又明白此事到此便算是了断了。

如此该隐藏之事,陛下与翊王却是做的光明正大,无人敢置喙。

若是轮到他清名有损,可也能如那般坦坦荡荡?

朝臣不言此事,凤飞白当真是大松了一口气,只是翻看那些宗亲之子时却一时拿不定主意:“若要过继,你觉得哪个最合适?”

宗亲多子之人不少,可此时便要教导一个孩子,凤飞白心中实在没底。

他自是见过那些软的跟面团一样的生物,看着倒是可爱,只是顽皮起来当真是天翻地覆,让凤飞白十分怀疑自己当年也是从那么小一点儿长大的。

“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全部带进宫看看。”沈醇坐在一侧说道。

凤飞白捏着奏折的手指一顿,心中的抗拒几乎达到了顶峰:“那他们不得把朕得御花园给拆了。”

宫中养活一个孩子倒是容易,自有宫人伺候,衣食不缺,可他也是从孩童过来,自然也明白没有父母宠爱,孩子会过的如何的艰辛。

可若要细心教导,沈醇自然也会参与其中,说不定还会抱,会教其读书识字,给其念奏折,教弓箭,带骑马……等等不胜枚举。

凤飞白左思右想都觉得不甚乐意。

“当真那么可怕?”沈醇笑道。

“自然可怕。”凤飞白合上了奏折道,“你不知那些宗亲之子有多闹腾,爬树纵马,下水摸鱼,不学无术者众多。”

走的并无实权,可有爵位世袭,只要不闹出乱子,富贵一生也就罢了。

“听起来确实头疼。”沈醇说道。

“不及朕幼时远矣。”凤飞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扫向了沈醇,却是不见其动声色。

沈醇察其目光,只当作没听到,果然又听到帝王补充了一句:“爱卿以为呢?”

沈醇没忍住笑了出来,凤飞白耳垂微红,略有懊恼道:“你笑什么?”

“陛下幼时的确很乖,未曾尝试摸飞羽的马蹄,吓得臣出了一身的冷汗。”沈醇看着他说道。

幼时习武,小皇帝倒是勤勉,只是孩童确实脆弱,比如觉得自己能力扛千钧,擅自去拿他的长枪,差点儿被压到了手,再比如学习骑马时擅自靠近了沈醇的坐骑,差点儿被踹飞出去,若非沈醇去的及时,只怕小皇帝得遭一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