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3/4页)

推门进入。

“滴答”。

距离床边越来越近,耳边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直到她看见水木朝生本应该在输液的手,输液管从手腕边缘垂落,针头里的液体“滴答”地落在地上。

同时,在水木朝生的手背上遍布殷红的血液,从那针孔里,汩汩流淌而出。

她猛地捂住嘴,继而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撕心裂肺地大喊:“医生!!!”

由始至终,水木朝生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冷漠地看着母亲的惊慌失措,甚至隐约有种痛快的感觉。

最近……真是糟糕透了。

第四天。

R国“雪上运动协会”的官网,发布了一则通知,内容前所未有。

因为一名R国的男性观众,在“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决赛”率先做出了不礼貌的行为,所以“R国雪协”禁止了该观众购买和观看,所有由国际雪联在R国主办的比赛三年。

一时间,哗声大作。

R国的体育网络平台,和水木朝生的个人平台一片惊疑之声。

但水木朝生的个人平台始终没有更新的发言,他被没收了所有电子设备,禁止上网。

水木朝生没有抗议,每天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有时候一发呆就是大半天,望着窗外一动不动,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母亲最先发现了他的异状,随后在与医生交谈后,一名心理医生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房门。

一切,都在安静中发生,外界一无所知。

……

余乐比完赛,还是没有回国。

R国回到华国只需要两个小时的飞机,但比赛结束后,他们飞去的却是千里之外的米国。

“世界杯”第三站的比赛,在米国举办。

余乐在米国站也发挥稳定地进入到决赛,在决赛的时候倒是还想如同R国站那般不管不顾地滑上一次,结果在两次比赛都以摔倒失误后,第三次就不太敢浪了。

不是积分压力,也和教练、观众等压力无关,而是当允许犯错的进度条被拉过了一半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压力,进而比赛变得保守了许多,就会产生至少也靠一个有效分拿到排名,而不是在无效分里竞争一二的想法。

84分,是余乐“世界杯”最后一场分站赛的有效得分,排名在第九位。以他上一场的表现比较当然算不上好,但纵观余乐整个赛季的表现,绝对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余乐的积分排名进入到第15名,完全没有进入到下一步比赛的压力,但再想往前冲也不容易。

他在这个赛季初期的表现很一般,甚至在“世界杯”第一站的时候,都无法滑进决赛,而在世界杯的比赛里,拿到第四名,亦或者是第二十名,分数的差别都不算大。

当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碍技巧的世界杯在米国的最后一站落下帷幕后。奥国的选手约拿·达罗拿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世界杯”赛季总冠军,以及两场分站赛的冠军,总计三个水晶球奖杯。

盖伦·内维尔没能实现他“世界第一”的“三连冠”。

同时,折戟沉沙的,还有并没有在米国站出现的水木朝生。

关于水木朝生的去向,成了让全世界都在议论的大谜团,甚至有谣言说是余乐“谋杀”了水木朝生。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余乐也不知道水木朝生在哪里,为什么不参加比赛,说实话他还在意过,在赛场上再遇见水木朝生的时候,两个人是否会再度发生冲突。

余乐没有在赛场看见水木朝生,但小山则江参加了这一战的比赛,可惜当矛盾爆发到白刀红刃之后,这位给余乐印象很不错的R国人,在整个比赛期间都没有靠近过余乐。他避开余乐,与其他人谈笑风生,就连视线的交汇都是匆匆忙忙。

很遗憾,看来当争斗发生,不同阵营立场的人,很难再继续维持下去那本就不多的友谊。

比赛结束后,就剩下十天后举办的“世锦赛”。

“世界自由式滑雪锦标赛”在一部分欧米人的眼中,含金量远不如“世界杯”高,比起只有一站的“世锦赛”比赛,涵盖整个赛季的“世界杯”,显然更能体现一名自由式滑雪运动员的实力。

盖伦·内维尔没有报名,他需要找个地方“舔舐伤口”,处理自己失败的情绪。

金·霍喜尔也没有,他是真的旧伤复发,需要马上休养,滑X-Games的运动员向来伤多,他的肩膀、脚腕和膝盖都做过手术,连续的征战已经透支了他的身体。

其他还有一些排名靠前的运动员也没有报名“世锦赛”,在调查过这一结果后,柴明对余乐说道:“这次比赛你或许有可能拿到奖牌。”

余乐也是这么认为。

但理想的结果有时候就是不如现实那么的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