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第2/2页)
姜舒目光瞟向他的手指,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有些后悔,怎么就将此物做成了这香气。
不知是否是过去曾使用过同香型的润唇膏的缘故,这会儿闻见这香味,他竟觉得有些香甜可口,想要握住那手指放进嘴里咬一咬。
试过之后,谢愔将瓷罐盖上,握在了手中,继而转头道:“主公待我如此宠惯,便不担心将来我怙恩恃宠,以权谋私?”
姜舒听了失笑:“纵使让你擅权秉政又如何?难不成,谢卿还会仗势欺人,在朝中作威作福?”
他这话是三分玩笑,七分真心,谢愔的品性能力他了解,姜舒觉得哪怕某日自己出什么意外不在了,对方也会带着他的志向,帮他守好江山,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谢愔定定看着他,神情专注,不言一声。
四目相对着,无形中漾开温柔幽香。
气氛寂静片晌,谢愔缓缓靠近,吻在他的眉心。
姜舒不由得闭上了眼,紧接着感到一个干燥馨香的吻落在自己的眼睫上。
那香吻随即转移到了他的唇边,姜舒屏住呼吸,双手不自禁地抓紧了袖子,姿势变得有些许僵硬。
就在他以为马上要更深入一步的时候,忽听耳边传来对方微哑的嗓音:“太久未亲近,殊弟似有些许生涩。”
“有吗?”姜舒一下睁开了眼,干巴巴地说了句:“是你的错觉吧。”
大概是男人莫名的胜负欲作祟,他不肯承认自己的紧张。
谢愔没有与他争论,承认道:“是我错觉。”
“恩……”
为了证明自己很是游刃有余,当双唇再次覆盖时,姜舒便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一边亲吻,一边轻抚着男人的后颈,五指顺着发迹插进他的发根,将那一头柔润青丝弄得凌乱不堪。
发丝的凌乱很快蔓延到了床铺上。
因着超负荷的活动,姜舒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仿佛振翅欲飞,喉咙干涩,如有一团团火焰在身体里上蹿下跳。
玫瑰的芳香不断袭来,充斥了整个房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处于一种无拘无缚、无忧无虑的恍惚状态,只看到如瀑的乌发优美地摇动着,恍若漆黑的蝴蝶翩翩飞舞……
然将要抵达快乐之至时,对方却无预兆地停了下来,修长有力手指按住了他的手腕,姜舒能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他指腹下快速地跳动。
“我若揽权秉政,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作威作福,我只要你无妻无后,主公可愿纵容?”
且不说姜舒本就不打算娶妻生子,此时他正被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心痒难耐,想也不想便回道:“好好好,你要怎样都依你,快给我吧……”
青年祈求的语调慵懒又夹着少许媚意,听得谢愔耳根滚烫,右手探入他的后颈,托着他的脑袋微微抬起,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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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这是菊花茶,有散风清热之效。”徐海恭敬小心地沏了杯茶,放到谢闲身前地案桌上,带着几分拘谨地说道:“郎君他有事与魏王相谈,约莫迟些回来。”
谢闲应了一声,悠然地翻阅着案上的书卷。
徐海扫了眼门口,局促不安地退到一旁等候着。
过了片刻,他去端来一盘糕点,又过了片刻,见杯中茶水渐少,他拿起茶壶欲往杯中添茶。
这时,谢闲忽然拿起茶杯道:“不必了。”
徐海心里忐忑,放下茶壶,恂恂然问:“家主若有事寻郎君,不若奴去通禀一声?”
谢闲摇了摇头:“罢了,也无什么急事。”说着,他不紧不慢地呷了口淡茶,然后便合起书本,起身走了出去。
徐海跟在后边,送谢闲到院门口,躬身道:“家主慢走。”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徐海这才直起腰来,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家主没有久等下去,否则他还真解释不了郎君为何深夜迟迟不归。
他伸着脑袋望了眼廊道,未见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心底叹气,看来今夜是等不到郎君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