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页)

“你就用平时看着镜子的目光,看着我。”

“‘我’是镜子里的你。”

阿蒂尔·兰波在他的怀里掩饰住戒备。

在对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颤栗感出现,让阿蒂尔·兰波忘记了恶作剧,差点真的以为镜子里的“自己”成精了。

太真实了。

过度的真实,有的时候令人类无法接受。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阿蒂尔·兰波坐在房间里浪费了不少时间在发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进入了“哲学”状态,惊得跳起来。

“简直是浪费生命的行为!”

“歌德走了,哈哈,这艘船上是我的地盘了!”

阿蒂尔·兰波把与生俱来的灵性抛开,选择了人类任性的自我,跑到窗口处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翘着臀,压着腰,观望着停靠的港口。

这是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小国领土,歌德已经上岸,在对方的热情迎接之下,携带着外交人员前往了招待重要外宾的地方。两个世界的歌德都是政治上的大人物,若非异能社会让文豪们起死回生,共聚一堂,阿蒂尔·兰波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些人。

英国的莎士比亚,德国的歌德,还差一个法国的雨果,意大利的但丁可以去瞻仰?

阿蒂尔·兰波大笑:“这才是世界的精彩之处。”

雨果就算了。

他穿越之前,维克多·雨果是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子,还活着,他没参加过维克多·雨果举办的沙龙,远处见过那个热爱巴黎圣母院的老头子一面。作为诗人,延续过象征主义诗歌道路的后继者,他对已故的波德莱尔先生更感兴趣!

天呐,写出《恶之花》的浪荡诗人在文野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阿蒂尔·兰波花心起来,突然就觉得歌德不香了。

至于尼采?

他承认尼采的不少名言合胃口,例如:“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阿蒂尔·兰波就是以这样类似的信念度过每一天,但是他发现尼采仍然不是自己的同道中人,真正适合当朋友的人,大概在世界各地的旅途之中,而不是那些追求权利地位,忍受一国政府管束的超越者。

能够管住他的歌德一走,弗里德里希·尼采就“大病痊愈”,掀开夏天盖得他冒汗的被子,在医师的无语之下说道:“我已经好了!”

弗里德里希·尼采顺利出门,沐浴在阳光下。

“今天是个好天气,不是吗?”

他在原地转了个圈,德式制服也无法制约住他的随心所欲,他疯癫地自言自语,突然对着阿蒂尔·兰波在看风景的窗户口喊道:“不要上面干看着,顶上的风景从来都不是最美的!”

阿蒂尔·兰波往下看去,又见到了那个尼采,而对方转圈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大概是发现观众在欣赏自己,尼采越发来劲,不到片刻,尼采展现体术,出现在他的窗户口,无视了歌德回来会收拾他的可能性。

两人近距离碰面。

尼采眼中的狂妄和兴奋一展无遗。

弗里德里希·尼采肉麻兮兮地说道:“歌德的小宝贝,他对你命令了什么?”

阿蒂尔·兰波麻了,王尔德的嘴都没有你“甜”。

弗里德里希·尼采跳进窗户口,阿蒂尔·兰波让出一步,德国人迅速关上窗户,好奇地说道:“你有自主意识,没有完全被他操控对不对?”

阿蒂尔·兰波无视尼采的话,走向座位,要继续自己的看书“任务”,尼采想拉住他,被“重力”弹开了,而阿蒂尔·兰波保持风轻云淡的木头人状态,感受不到德国人的主动。

弗里德里希·尼采懊恼:“果然下达了不让你触碰我的命令,他太坏了!可恶的魔鬼!”

之后,阿蒂尔·兰波各种礼貌避让尼采,弗里德里希·尼采就像是围着一朵鲜花的蜜蜂,试图找到可以攻破防御线的突破口。

一个无聊到逗人玩,一个无聊到追人玩。

他们某种程度上一路货色。

阿蒂尔·兰波一乐,看到弗里德里希·尼采苦苦思索,然后对方解开领结,用一种特殊技巧把领结甩到他的手腕处,系出了一个精妙的结。

阿蒂尔·兰波的手被拽住了。

弗里德里希·尼采兴奋道:“抓住了!”

阿蒂尔·兰波心道:是我让着你,没有把你的领结弹开。

弗里德里希·尼采不管那么多,拉动领结,使得坐在椅子上的暗杀王站起来,跌向他的所在。

“轰——”

贵宾房的墙壁出现了一个人形窟窿。

阿蒂尔·兰波投入尼采怀抱的时候,悍然发动重力异能,把人给撞了出去!

两人一路撞碎其他东西,跌入甲板处,随着弗里德里希·尼采打了个滚,船上的成员来不及阻拦,弗里德里希·尼采便带着阿蒂尔·兰波一起掉进海里,引起了岸上人员的一些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