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页)

如今傅容与这副冷情冷性的一面,瞬间使得程元汐暗恋他多年像个笑话,轻嘲似的说:“是因为谢音楼吧,你就这么喜欢她?”

傅容与没回她这句,十分钟时间到了。

他太看透谢音楼的脾气,说多久时间就是多久,迟了一秒钟都不行。

程元汐泪眼倔强的看他起身要离开包厢,掺着委屈的声音蓦地响起:“我十五岁开始喜欢你,每个月你回傅伯伯家一次,我就跟容徊一起蹲守在门前从早晨盼到夜,傅容与,这十年里,我见过你七十五次,每一次的场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傅容与步伐没有停顿,那么是一瞬都没有。

程元汐透支了力气似的跌倒在地毯上,颤抖着抬起双手掩着脸,眼泪从指尖淌了下来,怎么也收不住般,直到手机突地响起一条消息。

是她舞团的人发来的:「元汐,台里刚给老师打了电话,说宣传片的领舞不用你了。」

程元汐拿起看,哭着哭着就讽刺地笑了起来。

她半点意外都没有,这是今晚傅容与给她行为越界的第一步惩罚,收回了台里给的资源。

……

手机干净的屏幕上方,计时器刚好跳到十分钟的数字。

茶室的门被傅容与推开,他卡着零一秒前走进来,泛着寒意的眼底在看见谢音楼时,就浮起了温和之色:“等的不耐烦了?”

谢音楼不言不语,又见他说:“喝什么茶?”

“程元汐刚才请我喝了一壶绿茶,我已经喝饱了。”

谢音楼没有过问他找程元汐来说什么事,也没有兴趣问,在刚才十分钟时间冷静里,她反复想了很久,除了意识到与傅容与这段炮友关系变得不对劲外,还意识到这样过度迷恋一个男人不是件好事。

而且她很少会有想哭的情绪,原因是自幼就有一哭把自己哭进窒息的光荣战绩,所以多数时候谢音楼都是平静的,不愿情绪大起大落的影响到身体健康。

今晚看到热搜那个神秘梵文,她喉咙被什么哽着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待这股异样情绪被压下,谢音楼才呼吸着说:“傅容与,我不想跟你拐弯抹角的试探……我就为一句,你手臂的梵文是为了谁刺的?”

傅容与听出她语调里的僵冷,倒茶的动作顿住两秒,改成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你嗓子不对,先喝口水好不好?”

“很难回答吗?”

谢音楼不喝,声音也越发低下:“那我换个问题,玫瑰园洋房和你主卧的玫瑰信封,都是因为程元汐?”

“不是她。”

傅容与修长身形慢慢俯下,单膝跪在厚实的地毯里,这样的姿势,显得谢音楼端坐在沙发上有点居高临下看他,连俊美脸庞的细微神情变化都看得清楚:“这些事与程元汐没有任何关系。”

谢音楼眼尾卷长的睫毛垂落,视线不由地落在他修长手腕上,被衬衫面料遮挡着,哪怕看不见冷白肤色的刺青了,却不能忽略是存在的。

“我一开始被这个刺青吸引,就跟入了魔似的,当我咬这个梵文时,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她语气竭力平静,字字却质问着眼前的男人:“傅容与,一开始我误以为你喜欢我,才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暧昧把戏,结果你真玩我?”

“音楼,没有玩你。”

傅容与手掌想去陪她脸蛋,却被她侧过脸躲开,柔和的轮廓在灯下是极美,此刻透着股生人勿进似的冷意,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握她放在膝盖的指尖,耐心地解释道:“我知道你看到主卧的信封了,那些信暂时不能给你看……”

谢音楼冷着声,打断他的话:“我不稀罕看。”

她烦透了被这种不知名状的情感支配着,更不愿去看傅容与跟哪个女人的过往感情史,抬起的脸蛋比冷光还雪白,态度前所未有的强势:“你那几分真心留给别人吧,我要不起。”

在傅容与逐渐沉脸之下,她将随身带着的观音寺护身符扔在沙发上,比起他提供的雪松味香囊,谢音楼这段时间却是把他求来的护身符带着。

现在看来要怪她先沦陷进这段温柔陷阱里,才被人活该当成了替身。

……

谢音楼今晚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他断了炮友关系的,该说的话说完,起身就要走,而几乎是在她还没有动作之前,傅容与就预判了她,冰冷的长指用力扣住她手腕:“你要恼我,怎么处置我都行……别说这种负气的话。”

“我说的有你做的过分么?”

谢音楼被困与单人沙发里,手腕处的肌肤太白嫩,已经有了一道红印,她骨子里倔着,也不喊疼就这么跟傅容与僵持不下:“别说结束一段见不得光的男女关系,就算是正儿八经夫妻结婚了也能离,傅总这做什么,跟你上过床,还不能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