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3页)
友枝对此非常无语:“但凡有个正常脑子,就不应该在那件事之后,禁止女生们穿裙子。”
——受害者根本什么错也没有,那个女孩子也没有任何错,凭什么因为一些不配为人的垃圾,就失去了原本的穿衣自由,成日活在担惊受怕里?
本应该给予受害者正向关怀,却被刻意地忽视,所有人似乎都在告诫女孩保护自己,却没人去制止那些不正确思想的流传和荼毒。
而我这种事压根不是少数。
在热搜上,在骇人听闻的社会新闻上,很多人似乎都有着陈腐的思维定式一般,心照不宣,遵守着这种被默认的错误的社会规则——被隐去行为的残虐的施暴者,被横加指责的无辜的受害者。
受害者的信息不到多久被所有人扒的一清二楚,被万人评点,而施暴者的信息却始终语焉不详,无法查看。
……这简直离谱到家了。
本不应该对不公之事轻轻放下,但现实却无比令人失望。
……比如,史凯那狗东西现在还能上学,而陈然到现在仍然不敢回到原来的学校。
一想到这些,几个人就很来气。
为什么造成这种事情。
是世俗,是流言,是偏见。
犯了错的不过多久就逍遥,被伤害的却始终活在阴影里。
友枝对此痛恨更甚。
——那个女孩子,她明明站在阳光下,站在明亮的教室里,穿的并没有暴露,而是简简单单的格子小裙子和制服衬衣,小皮鞋,只隔着一扇被反锁上的薄门,可黑暗里的爪牙还是伸向了她,某些人罪恶的念头还是那样产生了,恶意裹挟着无尽的肮脏,势要将她整个人毁去。
友枝为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的遭遇感到气恼和愤怒,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现,说:“对了,我们可以写一首歌,专门来讽刺这件事。”
少女,短裙,偏见,打破。
不必羞耻,不必自责,不必自我痛苦。
——我们没有错。
该羞愧至死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该死的恶徒。
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都跟他们说了。
几个人一听,点头称妙觉,但是到了真正的实践环节,却开始大眼瞪小眼:“虽然立意很好,理想很丰满……”
但现实很骨感。
毕竟写原创歌这玩意还是太需要技术含量了。
“咳,我先试试。”沈归京从抽屉里掏出纸笔,祁凛则调开电脑里的词曲创作网站,找寻一些灵感。
#用功一上午,从入门到放弃
自暴自弃片段如下:
“友枝你个画油画的,唱什么原创歌?”
“沈归京你个弹贝斯的,连个基本都作曲能力都没有?”
“祁凛,你别吃妙脆角了,快给我个beat!”
少年淡定地抬眸,把零食袋子递过来给友枝:“番茄味,吃吗。”
吵吵嚷嚷。
“别骂了别骂了,再骂人傻了。”
“……那歌到底咋写啊!”
零食袋子在地上和茶几上堆了一大片,怠惰上头,眼皮开始打架,两人说的口干舌燥,一转头,“我说祁凛……你倒是说句话。”才发现那个少年早已倚着沙发上的猫咪抱枕,呼呼睡去。
“我也困了,先回去睡一觉去,半小时后再聊。”几个男生打着哈欠退场,高秋佳提议出去买点奶茶来喝。
中场休息。
桌上散着各自的练习册和卷子,大家今天都是带著作业来的。
友枝随意一扫,发现桌子上面有两份卷子的答案居然一模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心里顿时了然。
忍不住轻轻踹祁凛一脚,又使劲戳了下他胳膊,友枝埋怨道:“祁凛,你又抄沈归京的语文作业。”
他蜷缩在沙发上睡着,被这么碰了一下,只闭目轻轻蹙眉,稍微躲开她。
“……别吵。”
呓语不清,祁凛的声音磁性模糊,淡淡的哑。
友枝抬头看去。
少年绯色的唇瓣微抿,一头黑色碎发稍乱,眼睫轻颤着。
指节揪着抱枕,轻轻呼吸。
他乖乖巧巧地窝在沙发里,就像一只懒散至极的黑猫。
友枝眨眨眼,手指忍不住伸了过来,在少年的脸颊前轻轻停住。
……他皮肤好白,想摸一下。
少年睡觉的样子……还挺乖的呀。
友枝的手轻轻描绘着祁凛的眉眼,舔了舔唇,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