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5/5页)

陆清则听他轻声的呢喃,意识到宁倦仿佛魇在梦里,以为他是假的。

他艰难地走到宁倦面前,弯下腰,查看他的状况:“不是在做梦……果果,你是不是头疼?”

随之陆清则的靠近,馥郁温暖的梅香也扑了过来,盈满了胸腔。

宁倦浑浑噩噩地想,这是他这三年来,梦到的最真切的一次。

好似陆清则当真还在他身边似的。

他没有搭理陆清则的话,也不敢伸手去碰。

只要碰到了,就会消失。

陆清则看他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却不开口,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和脸,才发觉宁倦身上竟然冷冰冰的,没什么热度。

“这就是徐恕给你看的病?徐恕开的药呢?”

看宁倦还是不说话,陆清则心里着急,转身就想出去找长顺要药。

宁倦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岂料他转过身还没走开,手腕就被一把握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力道骤然传来,将他狠狠地拽到了床上,眼前顿时一暗。

宁倦俯身压下来,压抑的喘息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狂喜:“我终于……抓到你了,老师……”

没有消失。

这个梦里的陆清则,居然会主动触碰他,被他碰到之后,也不会消失。

他怀念这缕梅香怀念了一千多个日夜。

这是在几乎将他的脑袋劈为两半的剧烈头疼中,唯一的解药。

陆清则被碰到了受伤的脚踝,痛得嘶了一声,刚想再次开口,让理智全无的宁倦清醒过来,宁倦便掰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狂热地亲吻下来,这是比此前任何一次亲吻都要深重的吻,陆清则被甚至感觉自己的唇瓣被厮磨破了,舌尖被啮咬得发痛,呼吸不能。

在他几乎窒息的时候,宁倦才给出一丝怜悯,放过了他的唇瓣,转而又亲吻他的额头、眼角的泪痣、鼻尖、下颌。

一路向下,还甜了甜他的喉结。

陆清则的脖子极为敏感,被弄得浑身以绷,差点叫出声。

比那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披风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领子也被扯乱了,雪白的肤色在昏暗的室内白得近乎发光。

再继续下去,局面当真要失控了。

陆清则脑子里一团乱,一把推开宁倦的脑袋,呼吸很乱:“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发疯。”

宁倦居然听到了这一句,低垂着头,慢条斯理地抽出他的腰带,朝他微微一笑:“老师,我在向你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