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4页)

“都是好朋友,又不会掉块肉,举手之劳罢了。”于景渡忍着笑道。

“你老实跟我说。”容灼翻了个身看着他,“你不会和你朋友经常这样吧?”

不等于景渡开口,容灼又道:“你帮过江少卿和黎锋吗?”

“啧。”于景渡险些被他气笑了,“他们用不着我。”

“我也用不着。”容灼道。

于景渡见他已经没了先前的别扭,可以坦然和自己聊这个话题了,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那句话是逗你的。”于景渡道:“和一般的朋友可不能随便帮这种忙,记住了吗?”

“我又不是傻子!”容灼道:“随便想帮人这种忙,那不是登徒子干的事情吗?”

于景渡闻言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是因为他家小纨绔还挺警觉,不用担心将来被谁给骗了。

无奈则是因为,他这话虽然看似是玩笑,但其实是发自内心的。

有了这夜的插曲,容灼终于和于景渡“重归于好”。

而且因为两人谈及了比较私密的话题,反倒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用容灼的话说,他们的关系从一般好朋友,变成了可以分享春宫图的好朋友。

商队继续前行,一连数日后在一个叫汴州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了这么久的路,人和马都需要修整一日。

容灼听说要停下来一天,登时颇为高兴。

这些天他坐马车坐得人都要木了。

“他们会在汴州将咱们运来的药材都放下,转而运一批粮食去豫州。”于景渡朝容灼解释道。

容灼跟着于景渡看伙计们在商行后院卸货,忍不住问道:“豫州还缺粮食吗?”

“应该是不缺了,朝廷调拨的钱粮早就补过去了。”于景渡道:“不过经历过灾荒的人,会有屯粮的意愿,所以这个时候的豫州再多的粮食都不算多。”

容灼想了想问道,“百姓有那么多钱存粮吗?”

“少东家有所不知,咱们此番运往豫州的是次等粮,价格会比较便宜一些。”一旁的伙计道:“次等粮就是颗粒不大饱满,看着不好看,但吃着照样管饱。咱们此番原本到了汴州就可以停下了,帮忙将粮食运到豫州,算是积德行善吧,挣不到银子的。”

好在汴州距离豫州不算太远,来回也用不了太久。

容灼看着忙碌的伙计们,嘴角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于景渡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们段家的商队觉悟就是不一样。”他说着凑到于景渡耳边,“将来等你做了皇帝,我若是有了自己的商队,也多干点这种积德行善的好事儿,就当给你捧场了。”

于景渡面色一沉,凑到他耳边道:“你要是不留在京城,这个皇帝我就不当了。”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并不郑重,但听着也不像是玩笑,就像是在和容灼聊天一般。

但这话容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成真话去听,只能冲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在揶揄他说大话。

“冷了,回去吧。”容灼道。

于景渡闻言便捉住了他的手握在手里,帮他取暖。

少年的手冻得冰凉,握在手里时惹得于景渡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的名字叫灼,为什么这么怕冷呢?”于景渡感慨道。

“那你名字里还有水呢,身上却跟个火炉一样。”容灼笑道。

于景渡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道:“一个水一个火,倒是挺般配的。”

“水火不是不相容吗?”容灼问道。

于景渡有点不太想接他这煞风景的茬,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摊,“带你吃点暖和的再回客栈。”

他说罢攥着容灼的手到了小摊前一看,发觉是卖馄饨的。

于景渡拉着容灼坐下,朝摊主要了两碗馄饨。

没一会儿工夫,馄饨便煮好端了上来。

于景渡一边看着容灼吃,一边和摊主搭话,问对方城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那摊主一连说了几个地方,于景渡都表现得没什么兴趣。

“花楼!”那摊主最后索性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是想去这种地方吧?”

于景渡一脸无奈。

容灼则笑得险些被馄饨呛到。

“老板,我们不去花楼的。”容灼笑道:“我在老家的花楼里有包的人。”

那摊主打量了容灼半晌,失笑道:“你这个小兄弟,一看就是个雏儿,少吹牛吧。”

这回换于景渡笑了。

容灼一脸尴尬地埋头喝起了汤,不大想理人了。

吃饱了馄饨回去的路上,容灼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为什么他能看出来啊?”容灼纳闷道。

他记得自己数月前去诗会上那次,就被周丰指出来说他未经人事。

后来他还为此朝于景渡请教过该怎么让人看不出来。

当然,事实证明对方当时的法子都是胡扯,如今他还是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