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程希觉摘了眼镜,那双直白充满攻击性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的脸,一寸一寸描绘他的眉眼,好似要把他刻画进胸膛里。
顾渐避开他的视线,常年练琴的手,手上的耐力和劲头强于一般人,现在手腕酸得举不起来,压着声音问:“你能不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