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5/7页)
不是。
他只是,举手之劳。
这四字透着一种轻描淡写,无关紧要,以及自作多情。
林淮竹压下因为兴奋而发颤的眼睫,再抬头时,面上已经堆起温和的笑意。
他眉眼平和地看着沈遂,将自己装出来的善意‘拿’给沈遂看。
林淮竹似乎心情很好似的,莞尔道:“哥哥,等你好了,我跟你一块练怵魇术。”
沈遂不知道他怎么会提及这事,略感纳闷,“嗯?”
林淮竹继续道:“到时候我们一块帮秦长须,入梦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
沈遂仍旧感到诧异,但也忍不住想笑,因为林淮竹前后变化太大了。
小狼崽子这是转了性,要走侠骨热肠的路线?
沈遂再次打量林淮竹,“你帮我当然是好事,只是怎么突然……”
他形容不出来,沈遂隐约觉得林淮竹并不是很喜欢秦长须,所以突然说要帮他很奇怪。
林淮竹袖中的手微微颤栗,面上依旧温和含笑,“因为这是……举手之劳。”
沈遂早忘记自己那天说过的话,因此没觉得林淮竹这个‘举手之劳’有什么奇特之处。
欺负秦长须的是一帮兔崽子,沈遂一个个入梦给他们洗脑,要花费不少时间精力。
林淮竹主动帮忙,他求之不得。
沈遂对于林淮竹‘热心肠’给予高度的肯定,“你这个举手之劳,举的很好,继续保持。”
林淮竹莞尔一笑,垂眸时神色却有些冷凝-
沈遂这次中毒跟原著一样,也是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时秦红筝的生辰都过了,沈遂还是将自己的礼物送到她手中,迟来地祝她青春永驻。
收到沈遂这份礼物,秦红筝十分开怀,又抱着沈遂哭了许久。
沈遂心情复杂,他在秦红筝房间待了大半日,直到把人哄笑了才离开。
自从林淮竹答应跟沈遂一块练怵魇术,他晚上便不回去了,夜夜留宿到沈遂房中。
沈遂只用了一晚便学会了入梦,他成功进入秦西北的梦境。
但不能待太长时间,灵力一旦耗尽,他的脑袋如同炸了似的。
已经过了两日,灵根处还一点感觉都没有,沈遂旁敲侧击地问林淮竹,对方似乎也没太大感觉。
沈遂忘了书中具体是怎么写的,可能再需要等一段时间,他也不太确定。
从秦西北梦中出来,沈遂连衣服都懒得脱,一头栽到软塌之上。
林淮竹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沈遂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襟口微敞,束发的涤带横着搭在脖颈。
雪色的脖颈,黑色的束带。
一黑一白,很是显眼。
林淮竹喉咙微动,勾起那截涤带缠到沈遂脖颈,像给一只夜莺上了脚环。
沈遂感觉脖颈有点痒,不舒服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淮竹,他惊了一下,更何况对方的手还放他脖子上,“你这是……”
这是要趁着他睡着,掐死他么?
林淮竹神色如常,手指灵活地解开涤带,徐缓道:“方才你脖颈缠上了涤带。”
他神色从容坦荡让沈遂怀疑自己想多了。
林淮竹就算真要对他下杀手,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半夜拿发带勒死他。
这太不符合他心机小boy的人设。
沈遂没再追究这事,扒掉自己的衣袍,扯下发带随手扔到一旁,“早些睡罢。”
说完倒头便睡着了。
入梦太耗费精力,沈遂这两日总是困倦。
看了一眼垂在床头的黑色涤带,林淮竹垂了垂眼睛,躺到了沈遂旁边-
隔日沈遂换了一条白色的涤带,昨日那条不知道放哪儿了,他也懒得再找。
一大早,沈遂还没清醒,秦老谷主便派人找他过去。
沈遂打着哈欠,披上衣服下了床,找了条新的发带胡乱地绑了一圈,但绑的并不好,松松垮垮地堆在后脑。
他还没睡足,眼睛困得睁不开,心底不免有些烦躁。
林淮竹下了床,接过沈遂手中的发带,“哥哥,我来罢。”
沈遂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方便林淮竹为他束发。
大概是第一次帮人束发,最初并不顺利,但林淮竹很聪明,手指灵活,很快就上了手。
沈遂打着哈欠说,“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罢。”
林淮竹应了一声。
穿戴后沈遂去了秦老谷主的房中,秦红筝也在,神色肃穆,看得沈遂眉心一跳。
他心头浮现不好预感,试探性地说,“我的毒不会没拔除干净罢?”
秦红筝道:“的确是不干净,不过不必担心,你外公已经想出法子。”
沈遂松了一口气。
难怪他总觉得这两日很累,稍微用些灵力就脑袋发懵,原来是蛇毒没拔除干净。
为了清除体内毒素,沈遂这几日要禁荤腥,辛辣等食物,只能喝素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