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页)

夏京墨看着牧鹤的小妻子坐在他腿上,恃宠而骄一样让牧鹤给他剥虾盛汤,刚开始还会碍于他在不好意思,挣扎不开就像玩偶一样乖乖坐着。

哭过后的眼眸剔透浅淡,被冲刷过似的,偶尔下意识抬眸,看见对面坐着他,又会在男人怀里瑟缩一下。

只有在男人怀里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很眷念、依赖男人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如果在牧鹤破产,无法再保护他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连自身都无法顾全的人,会被玩死吧。

男人在家,祁千雪几乎不用走路,干什么都被抱着,吃过饭后就被抱着上楼了。

男人脚步稳健,姿态从容不迫,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急着要做什么。

工作了一天见到了黏人的小妻子,乖乖在怀里吃完了晚餐,就轮到他吃了。

只是稍微带入男人的处境想一想,身上的血液就热得快要沸腾起来了,收拾卫生都收拾得漫不经心。

祁千雪一天好多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从落地窗能看见窗外的夜色,他被放在大床上,盯着天花板视线朦胧。

在男人附上来时,软软地攀附在男人身上 :“明天我想早起一点。”

每天起来都快下午了,要不了多久又会吃晚饭,生物钟都开始紊乱了。

比起祁千雪读书或者找工作时期,现在真是堕落了。

男人亲昵地蹭蹭祁千雪的鼻尖 :“好。”

……

祁千雪感觉到了被注视,身体侧着,维持着被搂抱在怀里的姿势,脸颊被挤压着,从睡衣底下滑落的腿夹紧被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在那道视线的审视不那么强时,松开了紧皱的眉心。

他大概很习惯被人看着了,男人偶尔也会看着他,强行叫醒他,让他帮忙打领带,打得歪歪扭扭要花费半个小时也不在意。

比起打领带更在意其中的仪式感。

那道审视的目光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夏京墨站在床边看着深陷在柔软被子里的人,嘴唇被挤压得轻轻开启,额发有点湿地黏在额头上,宽松的睡衣露出圆润的肩膀,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

青年即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被人拥抱的姿势,哪怕身旁的位置变得冰凉,像身体里的养成的习惯一样。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男人离开后的房间里,一丝动静都没有发出。

天刚亮

,碍于昨天祁千雪的请求,男人难得放过了对方,不仅没有弄到太晚,起床也小心翼翼地放轻了手脚。

导致祁千雪睡得很熟,连房间里偷溜进来人都没发现。

夏京墨从婚礼上第一次见面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这位自立门户的堂哥的小妻子看着很软,在宾客如云的婚宴上,目光紧紧落在牧鹤身上。

局促、不安。

直到男人再次回到他身边才会软软地露出笑,像是牧鹤贴身定做的专属物一样。

夏京墨见多了这样的人,表面上看纯洁得要命,实际上骨子里虚荣又无情,可青年好像是不一样的。

在知道了男人即将破产后,他的态度软得像是一滩水,神情恳切的样子,像极了与男人是——

真爱。

嘴里咀嚼着这个词,怪异感浮上心头,不可置信,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不知名的焦躁涌了上来,骨血似乎都沸腾了,那股莫名的燥意让夏京墨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冷淡的表面。

他受了蛊惑一般,微微俯下身,轻轻撩开粘在祁千雪脸颊上的发丝,滚烫的呼吸烫得床上的人微微闪躲。

脑袋仰起,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柔软的手去勾男人的脖颈,夏京墨微微怔愣,这样的情形像是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被男人打扰了睡眠,不耐地勾住男人的脖颈让他安静一点。

夏京墨的心跳得很快,被祁千雪的手碰到的地方软得自己都惊诧,触电般酥麻感顺着接触的地方传到心脏。

比言语邀请更打动人。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想将这样柔弱可欺的小妻子拆吞入腹的。

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那位堂哥是怎么在这样的早晨还能去上班的。

……哪里不太对。

祁千雪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视线茫然地与一双炙热滚烫的眼神对上。

他勾着对方的脖颈,想要将人往床.上拖似的,夏京墨的手撑在祁千雪脑袋两侧。

“啊…!”看清面前的人,祁千雪骤然清醒了,神情惊恐地尖叫出声,又迅速捂住嘴,脚不断地在床上蹭着,半支起身,身体缩到了床头,裹在被子下的身体瑟瑟发抖。

像落水的鸟,裹着柔软暖和的被子,身体还是抖得不行。

尖叫声被抑制在喉咙里,手紧紧捂着嘴巴,脸颊上的肉被挤压,从手指缝里溢出去了。

夏京墨慢慢直起身子,冷淡的表情变成了另一种琢磨不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