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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能喝酒吗?”
透怀念起往日还在用敬语和诗史说话的时光。
那次见面的时候,透还没有和女人交往的经历,诗史却已经结婚了。她没有孩子,但拥有自己的店,还有自由。
其实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没想到,这件事却让耕二来了兴致。
“不错嘛,你的交往对象居然是个成年人。”
耕二这样说道:
“只是玩玩倒也罢了,被甩了可别寻死觅活哟。”
又接着说:
“人家不过是贪恋你年轻的肉体罢了。”
当时社会上刚好流行女高中生援助交际。透所在的高中女生少,而且多数比较正派。可是走到街上,就能看见很多女高中生都穿着超短裙,粗壮的腿上套着只会显得更肥硕的长筒袜。
“真是难以置信!”
耕二肩上背着卡其色背包,一边穿过自动检票口一边说:
“竟然有老头子被她们玩得团团转。”
他说话素来不着调,此时又叹了口气,大言不惭地说:
“我也想找个比我大的女人啊!”
当然,透和诗史之间并没有金钱交易。被拿来与援助交际相提并论,透很不服气。只是这种论调和事实相距太远,他懒得争辩。
诗史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恐怕没有人可以理解。
“吉田的妈妈怎么样?”
当时耕二这样问,那会儿真应该阻止他。
“还不错吧,挺漂亮的。”
自己这么说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耕二竟能和同学的母亲交往。现在想来,透实在低估了耕二那异于常人的行动力。
两年前。
自己的人生,就是从那时开始像果冻一样凝固了。缓慢地、悄然地,变成没有味道的果冻,早已无心顾及耕二的事。
“我该走了。”诗史喝完伏特加,说,“能见到你真好。”
付完账,她又微笑着说:
“下次时间宽裕些的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诗史跳下吧台凳,看了看手表,喃喃自语:
“雨还在下吗?”
“不知道。”
现在七点半。她肯定是和丈夫约好八点在某家餐厅见面。透得出结论。
“我再打电话给你。”
诗史说完,快步走出门口。
还以为可以和她共进晚餐呢。
没有兴致喝剩下的啤酒了,透茫然地环顾四周,看见墙上的黑板写着牛排三明治的字样,才意识到自己已是饥肠辘辘。
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了这种连食欲都忘了的状态?
店内开始热闹起来。插在大花瓶里的花,仿佛在嘲笑形单影只的小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