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3页)

“你们?”宁秋砚不解。

瓦格纳和谁?

小公寓的门打开了。

一个东方男人走了进来,面容温和,长发披在身后,看起来比关珩要年长。

宁秋砚慢慢地睁圆了眼睛,他上次在俱乐部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叫秦惟之。

*

情形很诡异。

或许算得上是危险。

宁秋砚身边是疑似主导整件事的瓦格纳,面前则是不明用意的秦惟之。他是关珩口中“无足轻重”的过客,是关珩父亲的幕僚,是一位没有姓名的故人。

宁秋砚第一次见到秦惟之,他就和瓦格纳在一起,看来两人关系不简单。

此时,宁秋砚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陆千阙失踪后关珩曾给瓦格纳打过电话,当时瓦格纳在电话对关珩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还意有所指地说:“断肢残臂……和您作对的人,行事倒是很有您的风格。”

那是赤裸裸的暗示。

如果那么做的,那正好是一位故人呢?

宁秋砚看向秦惟之,只觉得汗毛倒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霎时如坐针毡。

“又见面了。”秦惟之彬彬有礼地对宁秋砚说,“没想到你还留在关珩身边,看来你倒是通透。”

他指的是上一次曾提醒过宁秋砚有关于毒素臣服的事,看来像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只是不知道他所谓的“通透”,究竟是夸奖还是讥讽。

宁秋砚:“……”

有的事逃不过,有的人也避不过。

与其缩在安全的巢里,不如弄清楚对方到底要什么。

见宁秋砚愿意留下来,瓦格纳居然心情不错地翻出一个棋盘,邀请和宁秋砚下棋,以此来打发时间。

宁秋砚不会下棋。

不想,也没有兴趣和瓦格纳切磋。

“那你平时晚上和关先生都玩什么?”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有秦惟之在,瓦格纳偏偏要和宁秋砚往来,而且提到关珩的次数格外多,“总不会每天都日夜分明,错开作息吧?”

宁秋砚:“……”

秦惟之看着宁秋砚。

夜晚能和关珩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

无论是看电影,散步,还是拼拼图,都是属于很他们两个人很私人的事,每一件宁秋砚都不想和他们分享。

他挑了两件回答道:“打过桌球,也打牌。”

“打牌?”瓦格纳来了兴趣,“不知道关先生的牌技怎么样,有没有给你传授一些经验。那我们就来打牌吧。正好三个人,玩点简单的。”

秦惟之单手托腮,目光从上而下将宁秋砚打量,也很有兴致般说:“打牌……赌什呢?打牌没有赌注可没有什么意思。”

“你想赌什么?”瓦格纳煞有介事,好像真是为宁秋砚考虑一般,“小宁还年轻,又是临时被请来这里,人家可没有什么东西和你赌的。”

“我最近刚好有一些疑惑。”秦惟之道,“你叫小宁是吧?小宁,我们来赌答案,赢家提问,输家不准撒谎。”

宁秋砚鼻尖出了一些细汗,却忽然抬头看向他们,问道:“随便问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他也不急着离开了。

秦惟之点头,回答:“当然,只要你赢了,随便问什么都可以。”

他们让宁秋砚洗牌。

被两双冷冰冰的眼睛注视着,宁秋砚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的镇定。

那双少年人的手错开牌面,洗牌的动作不甚熟练,但不慌不忙,从你冷静的侧脸上仿佛能找到一点关珩的影子。

宁秋砚不是不紧张。

确定要留下来以后,他更多的却是心不在焉。

思绪总是偏远,比起当下的处境,他更想知道关珩现在在做什么,是已经回黑房子吗?还是正派人到处找他?

这样注意力不集中的结果是第一把宁秋砚输了,秦惟之不加掩饰,问得单刀直入:“这一次关珩叫来帮忙的,都有什么人?”

这是机密,秦惟之显然没打算进行虚与委蛇那一套。

他们不是朋友,用不着兜圈子。

宁秋砚猝不及防,直觉就想回答不知道。

话说出口之前在喉咙里转了转,他明白过来,现在自己不知道对方都有多少情报,完全不配合极有可能惹恼了对方,便斟酌着回答道:“有德山和约书亚。”

反正德山和约书亚来时并没刻意低调,宁秋砚在血族内网上看见了一些他们的消息,应该是血族都有耳闻,此时就算说出来应该也没关系。

“还有呢?”

果不其然,秦惟之瞳孔收缩,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两位客人的到来,继续不客气地追问。

“别的都不认识。”宁秋砚硬着头皮胡扯,“我每天上学,很少和别的血族打交道,就算见过也说不出他们的名字。”

秦惟之又问:“那除了德山和约书亚,还有谁是从北极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