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3页)
她想的是,如果严松筠真的能说到做到,她的日子就要清净许多了,那也不是不能继续过下去。
离婚的说辞,原本就是一次故意为之的试探。
于是带着一种投桃报李的心态,俞知岁也向严松筠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我也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其实你有你的理想和追求的东西,是一件很好的事,我应该支持你才是。”
“我不会再试图纠正你的观点,让你去看所谓的现实,人这一生,还是要做一些梦的,不管符不符合实际,能做梦,就说明还有梦想。”
严松筠点点头,认真道:“我们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应该互相鼓励,而不是成为彼此的绊脚石,对不对?”
俞知岁使劲点点头,表示自己很赞同他的话。
严松筠张开手,“岁岁,抱一下,我刚才真的害怕极了。”
差点就要被老婆抛弃了,吓死小严总了哇!
俞知岁扑进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这一场谈话光看内容,说好听点是走心局,夫妻俩将以前的事说开了,双方尽释前嫌。
但仔细品品,就能领会到这场谈话始终在围绕一个中心话题在进行,那就是,以后各做各想做的事,互不干涉,都别哔哔对方。
既然都无法将对方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那就干脆放弃挣扎,改为去适应对方的天性,尽量做到相安无事。
基本达成一致之后,不管是俞知岁还是严松筠,都放下心来,有心情搞些别的事了。
“好像不下雨了,严先生要玩点刺激的吗?”
“……这跟不下雨有什么关系,你要幕天席地打野战吗?”
小严总表示,实在不理解太太的脑回路,是那么大一张床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吗?
俞知岁一噎,“拜托,这是湖景房,可以看到湖边的灯光的,你不觉得,在窗那边……会别有一番滋味吗?”
严松筠觉得头大无比,“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万一被人看到呢?就算楼层高,你怎么知道没有人用无人机偷窥?算了吧。”
说得也对,虽然这种桥段只在电视剧里见到过,但艺术来源于生活,万一呢?
俞知岁只好遗憾地啧了声,转而要求:“那我要在上面!”
终于打消她的奇怪念头,严松筠松了一口气,闻言立刻开始躺平,“来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俞知岁眼睛一转,“我想……”
“仅限于在床上。”严松筠立刻打补丁。
俞知岁:“……”
也许是因为交心过后彼此都心无挂碍了,这场床笫之欢他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投入。
高傲的神女低垂头颅,忠诚的卫士抬眸仰望,四目相对,气氛逐渐变得旖旎朦胧。
他看见她撑在自己胸口的指尖,美甲花里胡哨的,忽然间想起新婚之夜的红。
他忍不住问道:“岁岁,你什么时候再涂成红指甲?”
俞知岁一愣,嫣红的脸孔上浮现出一抹茫然,“……为什么要红色?你喜欢红色?”
严松筠嗯了声,俞知岁也没问他为什么喜欢看她涂红指甲,也不想换,但不妨碍她趁机要点好处。
“那你都听我的,我下次涂给你看。”
严松筠顿时无语,这尼玛跟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点点头,手掌扶在她腰上,拇指恰到好处地陷入精致的腰窝里。
呼吸逐渐带上浊气,俞知岁俯视着他的双眼,意外地发现,他的眼里竟然出现了一丝迷蒙。
那是一种陷入到意乱情迷之中后会出现的朦胧迷乱,他从前是不会有的,他永远清醒,他的双眼永远明亮。
这个发现让俞知岁大为惊讶,她忍不住俯身去看,“严松筠,你……”
他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微微抬起头,揽住她的腰就狠狠吻上去,她的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他吞入腹中,被动地跟着他往前走。
俞知岁在上面这种事,她向来都半途而废的,做到一半就说累了,严松筠见惯不怪,腰上一用力,顷刻间乾坤颠倒。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艳红的唇,笑话她:“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你吧,太太?”
俞知岁忍不住喂了声,“……拒绝人身攻击!”
严松筠笑出声来,声音微微沙哑,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俞知岁听得耳朵一麻,感觉到自己浑身鸡皮疙瘩瞬间起立。
他的动作就像他这个人,认准了一件事就要坚定不移地做下去,只是苦了他此刻的工作对象。
俞知岁东倒西歪地晃着,咿咿呀呀地叫他慢点,骂他:“你今天就是个野蛮人!野蛮人!”
她叫嚷得大声,严松筠想起这是酒店,隔音肯定没有家里好,连忙伸手想去堵她的嘴。
俞知岁一看这还得了,立刻嚷嚷:“干嘛,干嘛,你想捂死我杀人灭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