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死遁(第2/3页)
“我说过你再碰她一下,我就把你另一只手腕折了。”崔决单单抛下一句,就丢下弓箭,冲他走来。
“崔决,你这是做什么!”
本疏散地差不多的船上,登时又上来一波人,江浪将船只摇晃的更加猛烈了。
居然是一直没露过面的崔瞻远。
他带着自己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插在二人中央,“这么大的雨,你是疯了不成?!”
温宁宴小声嘟囔一句,又被崔决扫过一眼,吓得立刻移开视线。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也去帮忙!”温宁宴丢下一句,趁机遛下了船。
“父亲为何而来?”崔决此时又变得超乎其然的冷静,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我还以为,是父亲想要来销毁什么证据。”
“你在说什么胡话?!当然是得了燕娘的信,燕娘在外面定是受了许多苦”崔瞻远古怪道,“难不成你不想让我来?你知不知,若你提前告诉我燕娘会在此,会落到如此地步吗?!”
崔瞻远在上船前,就已经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他也不敢耽误,打算立刻命人将崔决护送下船。
崔决眼眸一闪,“想来父亲已经知道了此事,可我却从未同父亲说过此事。父亲不是平日最喜爱表姑娘,若表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父亲难道不心疼?”
“可你瞧这天,你是想闹出更多人命不成?!”崔瞻远让护卫给崔决打伞,“你是真的拎不清了不成,真照你说的那样,表姑娘”
“那好,父亲随我来。”崔决重重吐出一股浊气,对崔瞻远的敬畏在此刻变得梳理而冰冷,“正巧我有事要问父亲。”
崔瞻远不明所以,但也叫命人一起跟上崔决,下了底下二层,那船洞虽然漏水,因多数人已经下船,并未对船体生出再大的灾祸。
只有脚下淌水,并不好走。
等到他们来到那船室内,那蒙面黑衣刺客头已经歪到一边,咬舌自尽而死。
崔决不屑地将捅在他身上的长剑拔出,狠决程度连崔瞻远都忍不住皱眉。
只见他挑下那刺客的面罩,黑巾之下露出的脸居然属于只供崔瞻远一人听命的袁驾。
“我曾命袁驾回长安复命,还命他扭断温宁宴的手腕,可据我观察,他回长安时受了伤,就连温宁宴也可抵挡住他几招,刚我看温宁宴的伤势不算深,不像袁驾那种不顾后果的人所为,并且他的手腕处的伤,据我推断,离袁驾本该回长安的时间稍晚几日完成,也不像他的风格,”崔瞻远的护卫都钦佩,发生了这么多事,崔决此刻能如此冷静地阐述出来:“难道是他觉得我不是父亲,所以怠慢我的命令,是这样吗?父亲。”
“说来也巧,我在寻找表姑娘的途中遇到一名刺客,我用长剑重伤了他的手臂,而那伤正好就伤在左手臂上,跟此人一样。”崔决挑开,那人的左臂上的伤口此时已经崩裂,被江水泡的似乎要腐烂,“父亲,能与我解释下吗?”
“你难不成是在怀疑为父?袁驾近日家中有急,我便准他几天假期,他就没在我身边,他在我身边多年,知根知底,怎么可能违背我的命令去伤害燕娘?”崔瞻远大惑不解,“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燕娘的命?她是我表妹的女儿,我爱护她还来不及,我没问你为何几个月寻不见燕娘,你倒还兴师问罪起来?!”
“这要看父亲能给我什么理由。”
崔瞻远此时带来的护卫并不是袁驾,而是一个面生的青年。
此人向崔决拱手,开口说道:“三郎君,我觉得此时蹊跷,可否请三郎君稍等片刻,让我去看看那人?”
崔决不置可否,那人看了一眼崔瞻远,正寻求着他的同意。
而崔瞻远一脸愤恨地给他一个眼色,他便说:“在下领命。”
那护卫先瞧瞧他的手臂,又瞧瞧这人身上的伤口,最后抬起他流血的口,说道:“三郎君,您或许误会了,你看——”
说罢,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他的脸上撕下一张人皮一样的东西,“袁驾”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脸!
崔决只是稍稍外头,并无惊讶。
“这!”崔瞻远瞪大了双眼,“为何此人要假扮袁驾?!能知袁驾的人,不就是宫里的那位?她定是在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这个毒妇!仗着自己进了宫,我管不了她了就胡作非为,她是真的疯了!”
“她那边我固然会查,”崔决一刻不错地看着崔瞻远,“可父亲,世间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