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第2/3页)

至于后世正规的求婚流程,等他送戒指的时候再让年深‘体验’也不迟。

“那就好。看你刚才的样子,我还以为自己搞砸了。”年深长吁口气。

“为什么会想到请墨青做簪笔?”顾念连忙岔开话题,又指了指江畔那棵古柳横伸出来的枝桠,示意年深带自己坐上去观赏江景。

“我以为你喜欢。” 年深揽腰将顾念带到树上坐了下来,“当初去墨家匠铺,你就看了簪笔许久。”

那时候年深明明是去别的地方了,怎么会知道自己看簪笔的事?顾念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当时肯定是在镇西军眼线的监视之下,一言一行,后续都会被报备到年深那边。

“你平素又用笔颇多,所以我觉得‘笔’对你来说,会比较有意义。”

“这倒是。”顾念点了点头,他确实很喜欢笔。

而且,文官簪笔,别有一番儒雅风流之态,你簪笔一定很好看。年深在心里默默补充,转头看向顾念头上的玉簪。

清风拂过,扑簌簌吹动一树柳絮,片片白絮映在年深眼底,温柔而缱绻。

“对了,刚才忘了说,”顾念转过头,轻轻吻上年深的唇,一触即离,“谢谢。”

“就这样?”年深‘不满意’地看着顾念。

“那再亲一下?”

“一下不够。”

“得寸进尺……唔……”

树上人影缠绵,树下落絮满江,风软翠色浓,春光无限。

为了给吴鸣争取时间,年深又以商谈今后江南的各项政策为由,拖着镇南侯聊了几日,‘听取’他的意见。

其间叶九思一直想找机会跟陆溪‘聊聊’,问清楚原委。所以无论商谈的地点是在镇南军那边,还是在镇西军大帐,他都会积极参加。

他对陆溪的感情颇为复杂,虽然他在长安城内相识遍地,但真正放在心里当作好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如果说年深在其中排在第一位,那么陆溪至少也能排在前三的位置。

后来年深叮嘱他对墨青和顾念弄出来的东西保密的时候,叶九思还以为是怕事情不小心传到吕青那边。

等到后来知道在长安城下是陆溪派人对自己放冷箭的时候,叶九思其实颇受打击。

老实说,即便在知道真相之后,让他动手杀陆溪,他都未必下得去手。所以他非常想不通,陆溪为什么这么做?

在他眼里,过去那十几年,难道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他从来都没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可惜陆溪又祭出了‘称病’的那招,号称那日庆功宴后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根本不再露面。

叶九思试图以‘探病’为借口过帐探望,却被对方客气地谢绝了。

有镇南侯拦在中间,叶九思也不可能强闯镇南军的营帐,撕破脸的话就不好了,事情一时僵滞下来。

“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陆溪从镇南军大帐那边引出来?”叶九思窝了一肚子火,年深在应付镇南侯,他只得去找顾念和顾言商量。

“你让我想想。”顾念露出慎重之色。

他也很想将陆溪引出来,把很多事情问清楚,能找机会抓住这个心腹大患就更好了。

顾念跟年深和叶九思不同,他对陆溪没有任何友情滤镜,而且大概是受原书影响的缘故,他甚至从最开始就把对方归入了反派之列,下意识地把陆溪当作他们在这个时代的需要打败的最大对手。

可是,陆溪毕竟不是普通人,想骗他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那天筵席之后绑架他失败,陆溪肯定会更加小心,普通的理由肯定无法引他上钩。

“不然用我做饵?”顾念转动着手上炭笔,思路跟笔一样转得飞快,“上次他想绑我走失败了,现在肯定还没找到替代方案。咱们可以试着散布消息出去,就说要在这里造座跨江大桥,我为了造桥的事情,每天都带着人要去长江沿岸勘测河岸地形。看看他知道之后,会不会找机会再来绑架我。”

“不行。”叶九思立刻否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太危险了,万一他真把你绑走怎么办?”

“咱们可以做好万全的布置,我随身带好麻药迷药毒药炸药,”顾念绕口令似的念叨了一堆药,“你和年深他们再埋伏在四周,应该不会出问题。”

顾言摇头道,“真要绑架你,他自己没必要再出面,反正上次那几个黑衣人都看过你的样貌了,直接派他们来就可以,到时候恐怕反而打草惊蛇。”

顾念叹了口气,也对,上次是因为他出席庆功宴。

还有什么能让他无法推却,必须出席的场合呢?

等等,或许可以……顾念脑子里刚冒出个模糊的念头,帐外突然有人传报,“吴郎君回来了。”

吴鸣回来了?顾念跟顾言和叶九思对视了眼,正要起身去帐外迎接,一个半身鲜血的人就被两个兵卒用担架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