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贤妻”形象 这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还挺会疼人(第2/3页)

楚年问:“夫君是想让我吃吗?”

江自流点了点头。动作间他小咳了一声,歪头往旁边靠了靠,没再对着楚年。

楚年:“......”

靠...这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还挺会疼人?好东西知道留一半分人呢。

其实原本楚年也没打算把鸡蛋羹全喂给江自流,毕竟碗在他手里,给江自流喂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

只是江自流病得厉害,好不容易搞到个有营养的东西能吃吃,当然得让他多吃一点,好增加他的存活率嘛,这归其根本,还是为了楚年自己。

但江自流这么贴心的做法,倒让楚年有一点心疼他了。

心疼之余,也算有点明白为什么江自流不受宠了。道理很简单,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

出生在江家这种家庭,就得会哭会闹会争取才行!

“夫君你吃,我身体好好的,可以找其他吃的,鸡蛋对病人好,你多吃点。”楚年上手,把江自流的脑袋掰过来面对自己,要继续喂他。

江自流眸光几闪,默默看着楚年。

楚年一笑,哄着他说:“夫君真好,知道疼我,但夫君要先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更好地疼我。”

更好地疼?

江自流突然回想起楚年跨坐到自己身上,捧着自己的脸慢慢俯身下来的事......

看着楚年绽放出来的笑容,目光渐渐移到他扬起的唇角。

江自流:“......”

楚年哄着江自流吃掉了大半碗鸡蛋羹,再剩下的,江自流是真的不肯再吃了。楚年笑笑,也不再推脱,把剩下的那点给吃了。

到底是正儿八经蒸出来的鸡蛋,还是家养的土鸡生下来的蛋,那叫一个鲜,可惜就是没什么咸味儿。

不过这个也能理解,古代嘛,盐,贵着呢,一般的乡下人家哪里舍得放。

放下碗,楚年去鼓捣老头送给他的两株草药。他把叶子摘下来撕碎了,放进从厨房拿过来的那只碗里,捣捣捣捣,捣碎了,出汁了,然后捡起来,往额头的伤处贴敷。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绿草往额头上这么一敷,有丝丝冰凉的触感,感觉还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多久能消肿。

怕草药被蹭掉,楚年又找了条巾子,轻轻缠过脑袋,把脑门包了起来,最后在后面盲系了一个结,这样一来,稳稳当当,就可以安心敷草药啦。

做完这一切,楚年发现已经躺下的江自流正在看着自己。

江自流长得极其好看,漆黑的眉眼跟上等墨色在纸上画出来似的。被美人这样认真的注视着,楚年心里犯嘀咕:

是不是...自个儿这样头裹巾帕的样子,看上去有点滑稽?

楚年:“......”

就、就怪不好意思的。

“...夫君,我去把碗送回去。”跟江自流打了个招呼,楚年拿着两个空碗,先听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没人后,快速把东西送回厨房。

楚年出去后,江自流视线下移,看向桌上的药草残根。

——

江四起床后,好几次跑来后院,拍打小破屋的门,嘴里吵吵嚷嚷地叫喊着夫郎,要夫郎把门打开。

楚年当然嫌烦,但桌子还算给力,抵住了门,不担心江四能进来。

江家大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楚年不清楚,她没来过房门口,只是在中午做好饭的时候,叫了在小破屋门外玩泥巴的江四吃饭。

等到傍晚江家二老回来的时候,才是楚年折磨的开始。

江母给江四蒸了鸡蛋羹,回来后当然是问江四吃得开不开心,这一问,看到江四摇头迷茫,什么鸡蛋羹不鸡蛋羹的,根本不知道的样子,江母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宝贝儿子没吃着了。

鸡蛋羹居然没吃到宝贝儿子的肚子里!

江母瞬间火了,尖利的声音嚷叫起来,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她先是质问大儿媳,质问完大儿媳之后,又风风火火过来后院,到了小破屋门前,破口就是大骂:“小东西坏透了心!是不是你偷吃我儿子的鸡蛋羹!”

楚年怕她真的会踹门,从床上爬起来,跟桌子一起抵住门。

江母在外面骂他,他反正不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费口舌跟她吵,省得回头口干舌燥还没水喝。

只要不踹门,那一切都好说,暂时隐忍,要是铁了心要踹门怎么怎么样......楚年瞥了一眼桌上特意没送回去的擀面杖。

好在最后也没真闹到踹门,主要是江母声音实在太大,太吵,引得左右邻居都上门来问情况,还以为江家今天在地里挖到钱,买了猪回来杀呢。

江爹虽然也气得不行,但他到底是好面子的,不愿被左邻右舍在背地里闲话,面上跟个没事人一样送走邻居,然后拿出大家长的威严,呵斥江母先不要闹了。

但就这么放过楚年?

那也绝不可能!

江爹只是没有江母那么外放,实则一嘴的胡茬都快翘起来了。他蹭蹭蹭来到小破屋门前,恶狠狠地冲里面说:“小混账!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明天白天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