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金蝉脱壳(第4/5页)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她这一身的血,还剩余广陵王的本就不多了,勉强还能接受。

她手法小心的将他脸上的皮完整地撕下来,眼前的人顷刻变得血肉模糊。

褚月见低头看了看,弯眼笑了,转身将皮小心翼翼地叠起来,然后放置一旁。

这是给乌南山的。

手中的簪子继续往下,下面他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所以褚月见的话也变得快了起来。

随着她的话音速度,很快一张张完整的皮都扯了下来,扯不下来的也硬生生地扯。

给安和公主的。

给褚息和的。

以及给自己的。

褚月见双眸闪烁着兴奋,手上的动作不停,最后眼前的人没有任何皮可以扯了,才与犹未尽地停下手。

多漂亮的场景啊,第一次觉得这些血带上了清甜的芬芳,她近乎快要着迷了。

“舅舅,你怎这般消瘦啊。”她语气娇嗔,表达着自己的关切。

这是真的好瘦啊,这么快便没有了,太遗憾了。

而广陵王的气息已经所剩无几了,像是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浑身的血都在往下流,直到将褚月见的裙裾浸湿。

他张口想要将话却只能吐出来血水,然后便被簪子捅破的喉咙。

褚月见见他张口吐着血泡的模样,顿时被恶心到了,好像一只长相丑陋的□□。

“你好丑啊,吓到我了。”她轻巧地呢喃着。

一个字都不想听他讲出来,所以将手中的簪子都插了进去,不断往里面送,直到他彻底失去了呼吸才松手。

将人彻底弄死后,她才失力地跌坐在地上将手松开了,染血的脸上还带着纯真的笑。

终于亲手将丑东西弄死了。

褚月见缓了一会儿心潮澎湃的心情,坐在原地良久才转动了眼眸,落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血骨上。

广陵王送她入宫的时候,她尚且还没有记忆,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

但她记事开始便知晓了,自己不是褚氏正统血脉。

但这样说也不完全对,因为她是安和公主的孩子。

安和公主,褚夕照,褚帝褚明月的长姐,广陵王的嫡妻,后被送给了褚明月。

所以啊,褚氏的人都是有病的疯子,活该被推翻了,她一点也不心疼。

褚月见缓缓地站起身,冷眼睥睨已经死去了的广陵王,然后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颦眉了。

真烦,好烦啊!

一会儿怎么和奉时雪解释?

他留下广陵王指定是有什么作用,可广陵王就这样被自己弄死了,所以真烦啊。

褚月见这样想着,然后漫不经心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簪子,轻轻地在衣服上擦拭干净,然后插在头上。

但正打算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褚月见立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还是找个理由吧。

昏暗的地牢中昏暗,烛光明灭。

奉时雪闭眸将头靠在斑驳的牢房门口,现在他也不担心脏了,因为等下还有更脏的要出现。

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浓厚的鲜血味,还有含着颤抖的声音响起,他才怠倦地睁开了眼。

眼前的人一身的血色,面色惨白得随时都要晕厥过去了般,眼眸颤抖着像是无辜的小雏菊。

“他还能动,想杀我,所以我把他杀了……”

褚月见按照自己的方才在里面想的,一字不漏地想要将给面前的人听,话只开了口,便被眼前的人打断了。

“可受伤了?”奉时雪怠倦地垂下了眼眸,唇微抿,泛着一股子冷意。

他伸手擦拭着她脸上沾的血。

奇迹般的这次身上被染了血,他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还有隐蔽的欢愉。

褚月见脏了,所以他也跟着一起脏了。

思此,冷白的手指用力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雪白的衣袍便染满了鲜血,像是悲情者的殉情,两人相拥着一起去死。

褚月见眨了眨眼任由他抱着,悄悄地将手上的血抹在他的后背,愉悦自心间起,还带着悸动。

“下次别弄伤了。”他抬手拔掉了她头上的簪子,随手丢掉了。

褚月见因为他现在的行为,还有听见他的话眸光微动,张口想要继续说的话也化作成了一个字。

“好。”

其实方才在里面,为了让这件事多几分真实,她用簪子在手臂上划了几道痕迹,这样表示自己是真的有进行了打斗的。

所以她将广陵王的皮扒掉了,就算被质疑询问也没有关系,她这是反击。

关于里面的人现在如何了,奉时雪一个字都不问才是不对的。

她对此小心地留了心眼,距离她回去的时间已经渐渐有些近了,她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等离开了昭阳,没有谁知道她以前的过往,她会是个正常,崭新的人,即便是孤独也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