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悸动(第2/3页)
长裙及脚踝,她很瘦,腰肢纤细,手指细腻白皙,拆蝴蝶结有点绕手一时没找到解法。
陈星烈走近,随手丢给她一把美工刀,低眸看她,挡住光源,暗了点。
那美工刀拆断粉色的丝带,翁星顿了顿,开口:“太暗了。”
挪了点位置,不经意手腕摩挲过男生的腕骨,干燥而带一点温暖。
翁星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这种感觉,她觉得有点热,先是耳朵,后是脖子,也有可能是没开窗,空气太闷了。
强制自己集中注意力,拆开那紫色的礼盒,里面果然是一个蛋糕,和陈津滕带的那个是一样的牌子。
精心设计的图案,香槟巧克力,珍珠一样的糖糕,还有一大袋的彩色蜡烛。
翁星粗略地数了下,忍不住笑了,“六十多根蜡烛啊?”
薛奶奶过六十七岁生日,就真得在这蛋糕上插满六十七吗。
店员自作主张送了这么多,陈星烈只说了年龄,这下他也不想解释。
看着她笑,轻轻道:“你的礼物呢。”
翁星有点羞愧,时间太紧,她没准备,只好摇摇头回:“没有。”
“那就当我们送的。”他单手拎起内包装系带,隔着玻璃罩看见里面的蛋糕精美漂亮。
“啊?”了声,翁星懵懵的。
而陈星烈人高腿长,已经快走出去,留下一句,“蜡烛拿好。”
翁星有点忐忑地捧着蜡烛跟他身后走。
她担心陈叔叔不高兴,因为陈星烈和他撞礼物了。
然而事实上也是这样,陈津滕看见他拎着和他同一家店做的蛋糕过来,脸色沉下去。
薛奶奶倒是很满意,一个劲地夸他有孝心,提前一周挑的款式,订的蛋糕。
不像某个插队做蛋糕的人,不上心。
翁星把蜡烛递放到桌边,陈星烈淡淡说了句“翁星选的款式。”
“是吗?星星用心了,奶奶很喜欢,谢谢你和阿烈了。”薛婉清和蔼地笑,眼角都是笑纹。
陈津滕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漆黑的眼眸看了眼陈星烈,审视探究,绝对称不上好情绪。
回视过去,眼底冷淡,丝毫不退让。
司机在旁边拿了电话过来,说有合作方联系。
陈津滕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薛婉清看黄梅戏正看一半,瞟了眼他:“是又有事要走了?”
陈星烈半靠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打游戏,没分去一个眼神。
解了解西装袖扣,陈津滕看了他眼,眼神严肃,“儿子今晚不走,在这陪您。”
“哟,今天有空陪你老母亲了啊。”薛婉清略微嫌弃,“可是你留下来睡哪儿,家里也没你的床。”
旗袍上搭了件披肩,薛婉清靠坐进沙发里,听着戏里唱吴三桂出关。
柏悦立刻说,“我们家空房间多,陈兄不嫌弃的话过来住,也省的婉姨今晚铺床折腾。”
酒意微醺,翁怀杰还留存着理智,“阿烈过来住也可以,一晚上不碍事。”
“阿烈,你愿不愿意过来?”柏悦赞同,试探着提问。
好几杯酒下肚,陈津滕脸色也没变,看向陈星烈的目光意思很明显,让他别去。
“阿姨,不用。”他看向翁星,眼神清淡,指骨捏着一陶瓷杯。
薛婉清抖了抖披肩,笑道:“刚巧今天那小床还没扔,捡起来再腾腾被子,就让津滕今晚睡那儿,让他也吃吃苦。”
斟酌倒了杯酒喝,陈津滕倒也爽朗,“也行,我住哪都是住。”
四人说说笑笑,吃完饭陪着薛婉清在一旁看戏,后面有人取了副牌来,他们便也聚在一起开始打牌。
安静地吃完饭,翁星想回家。
柏悦交代她,“你薛奶奶今天生日,多待会儿,和阿烈在旁边玩儿。”
“哦。”揪了点裙摆,翁星抓着没电的手机走到他在的小沙发边去坐着。
院里一颗海棠花树遮挡着那边的电影幕布和大人们打牌的身影。
在这个位置,翁星只能看到电影一角,饶是这样,她也恭恭敬敬地坐着,只安静地看戏。
身旁少年懒懒散散靠着沙发,半陷进去,长腿敞开,抓着手机在玩,长指点屏幕,侧脸线条流畅锋利,倦意微懒,一幅冷淡模样。
翁星听得见他呼吸的声音,嗓子很干很涩,她抓了旁边的水杯喝水,刚拿起来。
陈星烈掀了掀眼皮,淡道:“那是酒。”
“啊?”翁星没听清,抓着那水杯喝了一口,刚吞下去,喉咙瞬间火辣辣的,她伸手扇风,脸颊立刻泛起红晕。
游戏里角色失血飞快,陈星烈没管,半探过身子,倒了杯橙汁给她,“不能喝还喝。”
翁星抱着橙汁一饮而尽,说话断断续续,“我,我,没听清楚,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