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福缘深厚、一言断死(第2/3页)

左侧上位,乃是一名彩衣女子,面色冰冷,不苟言笑。岳博闻道:“这位乃是我天理学宗女诫院‘天规仙尺’丁梦尘丁院主。”

又往下位指去:“这位姑娘,乃是轻袖门的新门主孙舞娘姑娘。”

相比起“天规仙尺”丁梦尘,轻袖门门主孙舞娘则要和气得多,相对也要更加年轻,在岳博闻介绍她时,微微一笑,道:“奴家有礼了。”

丁梦尘乃是儒门女修,与岳博闻同属天理宗,岳博闻自不好当着外人的面,互相吹捧。孙舞娘虽然是一门之主,但在江湖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响亮名号,相比起其他几人,更是份属晚辈,岳博闻也没有多加介绍。

与此同时,意贤云、鲁名轩、丁梦尘、孙舞娘四人,也在打量着案下青年和跟随在他身后的少女。

那青年一袭长衫,目光平和,既看不出有练武之象,也看不出有修玄之迹。倒是他身后的少女,身背宝剑,不过剑未出鞘,也看不出名堂,只是隐隐透着肃杀之气,显然修的是剑侠之道,只是看起来毕竟年轻,分明就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少能耐,不太好说。

岳博闻稳坐于案后,道:“昨日夜里,书剑阁几十号人口遇害,死相凄惨,一时间,也找不到凶手痕迹。调查之中,应铭煊几名好友共同作证,说昨晚有人诅咒于他,说他夜里不可回家,回家必死。”

宁采臣道:“那话的确是我说的,不过并非诅咒,只是预言罢了。”

岳博闻道:“还是那句话,你既断他有血光之灾,那必然有个过程,或是面相,或是望气,或是风水,或有鬼祟,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便说一个人要死。这里的几位,都是行家,只要你能够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究竟出来,我天理学宗法执院,自然不会为难你。”

宁采臣道:“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

岳博闻愠道:“你既如此,却教我们如何帮你?”

顾灵芊立在师父身后,哼了一声:“无端端把我师父带到这里,还说是要帮他?”

岳博闻道:“书剑阁隶属儒门,行事做派,一向讲究一个礼字,在外也没有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唯有你们,来自外地,又断言应铭煊若是归家,必有死劫,莫非你们早就知道书剑阁会出事?又或者说,你们本就是了灭书剑阁而来?”

宁采臣道:“非也,我与那人,不过就是昨晚见了一面罢了。”

岳博闻道:“但我听说,你与玉衡山水家的水滟柔姑娘有瓜田李下之嫌,应铭煊又是水滟柔的追求者之一,也曾请其父母,试图向玉衡山方面求情。有人怀疑,正是因为这场感情纠纷,才使得你动了杀机,甚至因情成恨,灭人满门。”

宁采臣不由得失笑。

顾灵芊哼了一声:“你说那姓应的,是我二师妹的追求者,然我二师妹连他名字都记不得,早忘了他是谁。我师父为了一个我二师妹根本不记得的人,因妒成恨,灭他满门?你们能不能靠谱一点?至于说什么我师父和我二师妹瓜田李下……呃!”

这个好像是真有!

在顾灵芊看来,这些人简直是搞笑。

她都还没有因为师父与二师妹的“瓜田李下”,因妒成恨,找二师妹麻烦。

这些人怎么会觉得,都已经被她二师妹每一分每一寸都摸过的师父,会为了一个二师妹记都记不得的路人,就嫉恨得灭人满门?即便我师父号称大魔头,但就算是真正的大魔头,也没有这么无聊啊?

丁梦尘坐在一旁,忽道:“你将水滟柔唤作二师妹?”

顾灵芊道:“对啊!她已经拜我师父为师,他们本就是师徒关系……很纯洁很纯洁的那种。”最后这句说得有点心虚。

宁采臣没好气的想:“灵芊,你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下?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丁梦尘、孙舞娘俱往宁采臣看了过来,心中想着:“原来他是水滟柔的师父?话又说回来,传闻中,那水滟柔心气极高,所有男人都看不上眼,想不到,竟会拜一个男子为师。”

儒门一向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尊卑之别,有道是侍师如父,既然这男子与水滟柔乃是师徒关系,岳博闻、意贤云、鲁名轩等,也就不好再去怀疑他和水滟柔真的有什么“瓜田李下”。

岳博闻道:“即便你如此说,在无凭无据,无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望人一眼,便断人死劫,如此异术,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何况你还不将你断人命相之理说清,此等处境,嫌疑难以摘除。”

孙舞娘却道:“院主!命理之术,有一些原本就是说不得的。便如六壬,即便课书到处都是,然则最基本的起课之法,却不形于任何文字,但凡起课之人,也必要手藏袖中,不可令人看到。这位宁先生或是不愿解释,或是无法解释,想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