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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现在的初中生,都是这么可怕的吗?”等辫子少女走了,秦爱冉摇头。
“这叫可怕吗?”
“这不叫可怕吗?听听她说的话,什么有用没用的,交朋友就为了有用吗?真是的,这种年纪这种思想,太世故了,小孩子的天真都没了,你还觉得不可怕?”
“天真那种东西,身为人类,在这世界上活久了反正都会没有的,早点丢掉还能少吃点苦头。”
“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对了,”秦爱冉似乎意识到什么,拍了刘安凡一下,“你小子也是精英教育出来的啊!”
“现在才想起来啊!”
“难怪你无动于衷的。哎,你精英教育出来的,怎么做起警察来了?”
“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觉得警界需要我拯救一下,所以就来了。”
“胡说什么呢?”
“没胡说,我认真的,看看,现在警察的风评那么糟糕,就因为没有代言人把警察的好形象竖立起来,形象工程很重要啊!像我这种受过精英教育的,精英中的精英,智慧过人,火眼金睛,再加上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再没有人能把警服穿得像我这么好看了,等我做了警界的老大,人们发现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帅的警察,还那么能干,马上就会对我,当然,也对我代表的警察同行五体投地,崇拜佩服。”刘安凡一脸严肃,“我现在踏出了第一步,已经是局里的破案一把手了,接下来我们就把这个案子破了,争取到顾家的好感,顾老爷子一高兴呢,或许就会跟张局长说,这个刘安凡啊,真是了不起,这个公安局长你别做了,让给刘安凡做吧。等我做了局长呢,就提拔你做副局,再过一两年我把正局的位置让给你,而我就向更上一级靠拢,争取升迁到花城市公安厅,然后再到……”
“行了,我佩服你有那么远大的理想,目前,现在,我们就先查案吧!”
按照顾集的课程表,陈安凡与秦爱冉调查了她上周五的所有行踪,调查了与她接触过的所有学生以及授课老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而送回实验室的食物,也没有任何发现。
“怎么看,顾集都不像是与人结下了深仇大恨的孩子,怎么会有人对她下毒呢?”
“或许,下毒的人针对的不是顾集本人,而是她的父母?”
“就是说,是为了报复顾集的双亲才干的?”
“是为了报复陈太源呢?还是为了报复顾礼芳?”
当承受住妻子扇出的那巴掌时,陈太源没有躲闪,也没有愤怒,反而是把脸迎上去,好让顾礼芳打个痛快。
“你,你是怎么照顾集子的?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照顾集子的?”双眼通红的顾礼芳的眼泪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顾集是她唯一的女儿,而且还是在她二十九岁的时候怀上的。
作为顾家这一代唯一活下来的女性,相比她的大哥在十九岁就生了顾雍,三哥在十八岁就生了顾瞿,顾礼芳到二十九岁才有了顾集,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对于这个女儿,顾礼芳从小到大是捧在怀里,疼在手心,珍惜不已,不敢丝毫怠慢,就连她的父亲,人们口中敬畏的顾老爷子,不怎么亲近孩子的顾世良,对他唯一的外孙女也疼爱有加,再加上集子虽然偶尔会耍点孩子脾气,但大部分时间都很懂事,机灵,顾家谁也不忍心伤害集子分毫,而现在,自己不过因为工作飞到欧洲四天而已,回来的时候那个活蹦乱跳的集子竟然被人毒死了?
“是谁干的?是谁竟然敢杀了我女儿?你给我把他找出来,我要杀了他,我也要杀了他。”
顾礼芳的愤怒听在陈太源耳朵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陈太源是入赘顾家的女婿,当然,这是他自愿的,自己的女儿冠以顾姓,他也乐意。
在陈太源眼里,无论姓顾还是姓陈,集子都是他的女儿,再加上顾氏偌大的企业,这么多年来,都是靠家族委员会运作的,如果不是顾家的血脉,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姓顾的,将来就无法进入顾氏企业的董事会,也分不到顾氏企业的股权,为了女儿未来前途着想,陈太源也觉得集子姓顾比较好。
集子是他跟顾礼芳结婚后当年生下的,那一年陈太源才二十三岁,还是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他与比自己大六岁的顾礼芳结婚,不可谓说不是想借助顾家当时的金钱还有地位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才甘心入赘了顾家,然而,之后的发展却与他所想象的自己如虎添翼大展宏图的愿望大相径庭,顾老爷子,当时顾氏的大当家,根本没想过提供机会给踌躇壮志的他发挥所长,只是随便安排了他个闲职,至于顾家的其他子女,亦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想要获得更高的权力,当然不会允许他这个外姓人来横插一脚分一杯羹,对他的态度也向来是孤立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