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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种装饰……是一种设计吧?”
“那是希伯来文以及卡巴拉的魔法记号。”阴阳师说出不符合阴阳师专业的话来。
葵露出惊讶的表情,看了真佐子一眼,说道:“怎么可能……魔法的记号会那样堂而皇之地刻在上面吗?一点都看不出来想隐瞒的企图,太教人无法相信了。”
“因为建造的人本来就不企图隐藏。可能是因为就算有人看得懂,也不会怎么样吧。上面只写了一些无聊的话。所以它原本就不是为了隐藏而建造,而是后来才又动了手脚的。”
“但是既然没用宣称是犹太教的话……”
“正式隐藏它犹太教的身份,是昭和以后的事吧。调查创立当时的记录,可以发现数据上虽然并未宣称它是犹太教系,却也没有明确是基督教系。作为器皿的建筑物本身就是蛊物,不管要拿来做什么,其实都无所谓。应该是落成后,才想到既然要拿来利用,就当做学校好了。”
“你、你说那里原本并不是学校?”
“也只能拿来当成学校使用了。因为有礼拜设施,就算要拿来当学校,也只能伪装成传教系学院,结果才不得不标榜是基督教吧。而且就算有人发现它的真面目,在战争时期,犹太教也会惹来麻烦……所以不得不保持沉默。”
“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葵掉进阴阳师京极堂的陷阱了。
只要发生一点兴趣就完了。
“羽田氏的本流秦氏,原本是来自中国的移民。据传他们的祖先是秦始皇,一说认为他们的祖先是以色列的大卫王。”
“大……大卫王?”
如此一来,中禅寺的话将如洪水般宣泄不止。
“京都的太秦(uzumaki),是秦氏在平安京成立[注:恒武天皇于七四年迁都于平安京,为现今京都市。]以前就一直居住的土地。‘uzumaki’这个发音会写成‘太秦’这两个字,据说就是从这里来的。太秦有一座广隆寺,以藏有国宝第一号称弥勒跏思惟像闻名,而创建这座广隆寺的,就是秦氏一族的秦河胜。”
葵说:“这点常识我知道。”
“广隆寺附近有一座木岛坐天照御魂神社,俗称蚕社。神社的境内有一座叫做元轧的池泉,池子中央有一座鸟居,被称为‘三角鸟居’或‘三面鸟居’,是日本惟一一座八角柱三根柱的鸟居。”
中禅寺竖起三根手指。“不晓得各位是否知道?那座鸟居是在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各竖立一根八角柱,而相当于三角边的部分,则横放着笠木及岛木[注:笠木为鸟居上的横木,而岛木则是笠木底下的横木。],样式非常奇特。针对这座鸟居,明治四十一年,有位东京师范学校的教授发表了一篇极为有趣的论文。他说,这座鸟居是景教的鸟居。”
“景教?”
“就是七世纪前半叶传入中国的基督教异端——聂斯脱里派。中国似乎已经没有景教的遗迹留存了,但中国以前曾发现原大秦寺的一座‘景教流行中国碑’的石碑。大秦寺以前是景教的寺院,所以太秦的三根柱鸟居,就是景教的鸟居——这是那个教授的论点,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
“依那位教授的说法,散布在全国各地的秦氏族人聚集在太秦,得到了‘禹豆麻佐(uzumasa)’这个姓氏,而景教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秦氏获得禹豆麻佐这个姓氏的事,就记载在《雄略记》里,这是五世纪后半叶的事。但是景教传到中国,是六三八年的事,所以教授的论点是不可能成立的。不过提出这个说法的教授又提到另一件有趣的事……”
中禅寺用双手比出三角形。“……三根柱鸟居从上方俯瞰,呈现三角形,这就是构成所罗门封印的三角形。”
“这……太可笑了,是牵强附会。”
“我完全同意你的话,但是教授的论述不仅止于此,那篇论文里头也提到了位于广隆寺东边的大酒(oosake)神社。大酒神社的祭神就是刚才提到的秦河胜,或是大酒明神。酒(sake)原本写作‘劈’(sakeru)。那么什么叫大辟(oosake)呢?教授的论文认为,‘辟’就是‘闇’的略字。而所谓大闇(daiheki)——就是大卫的和译名字。”
“哦?”伊佐间忍不住佩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