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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奇说:“无论如何,你手下的人都不能让我说出不一样的话来。”

“那我们就试试吧。”布雷兹温和地说,“我们不妨马上就开始。”

他站起来,转过身,将椅子上皱巴巴的报纸拂到地上。他走到门口,随后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女郎。“你都好吧,姑娘,要不我叫位护士来?”

床上那位女郎没搭理他。

亨奇说:“我想喝酒。我就想喝酒。”

“我看着你的时候可别喝。”布雷兹说着走出门外。

亨奇走到房间另一头,将瓶口塞进嘴里咕咚咕咚地喝起酒来。他放低瓶子,看看还剩下多少,随即走向那女郎。他拍拍她的肩膀。

“醒醒,喝点酒。”他朝她吼道。

女郎盯着天花板看。她没理他,也看不出她是否听到了他的话。

“让她去,”我说,“受到惊吓了。”

亨奇把瓶里的酒喝完,将空酒瓶小心放好,又看那女郎,随后背对着她,坐下来冲着地板皱起了眉头。“天呀,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喃喃地说。

布雷兹回到房间,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便衣侦探。“这是斯潘格勒探长。”他说。“他带你走。现在就走,嗯?”

亨奇回到床边,推推女郎的肩膀。“起来,宝贝。我们要去兜风了。”

女郎转动眼珠,头没动,缓缓地扫了他一眼。她抬起肩膀,一只手撑起身子,双腿摆到床边,站了起来,右脚踏了踏,似乎脚麻木了。

“不好受,小妞——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亨奇说。

女郎将手放到嘴边,咬咬小指关节,茫然地看着他。接着她突然挥手使劲打了他一巴掌。接着她快步走出房间。

亨奇愣了很久。外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喧哗声,楼下马路上来往汽车的嘈杂声。亨奇耸耸肩,挺了挺宽阔的胸脯,朝房间慢慢扫一眼,好像他意料最近不会再来,或永远不来了。随后他从那个一脸稚气的侦探面前走到门外。

那侦探也走出去。门关上了。外面的嘈杂声小了些,布雷兹和我坐在那儿,心事重重地互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