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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打算把我关起来?”
他不怀好意地笑笑。“你想叫律师?”
“我认识好几位律师,但没有专门的律师。”
“你个人认识几位行政长官?”
“一位也没有。我是说,我同其中三位说过话,但他们也许不记得我。”
“但你在市长办公室或这类机构有很好的关系,不是吗?”
“你详细说说。”我说。“我很想知道。”
“噢,伙计,”他认真地说,“你肯定有些朋友。肯定有。”
“我在警长办公室有个好朋友,但我不想把他卷进来。”
他扬了扬眉毛。“为什么?你也许需要朋友。要是我们了解的什么警察说句好话,会对你很有帮助。”
“他只是我的私人朋友。”我说,“我不能骑在他背上。要是我有了麻烦,对他也没有好处。”
“那凶杀案办公室呢?”
“认识一个叫兰德尔的人。”我说,“要是他还在凶杀刑侦中心的话。我在办一件案子时跟他有过接触。但他不是很喜欢我。”
布雷兹叹了口气,抖抖脚,弄得他扔在地上的报纸沙沙响。
“这都是实话——还是你只是在耍小聪明?我是说所有重要的人物你都不认识?”
“实话实说。”我说,“但实话实说就是我的聪明。”
“和盘托出并非聪明。”
“我并不这么认为。”
他用一只长满雀斑的大手捏紧下巴。当他放下手时,脸上有些红印,那是手指用力留下的。我看着这些红印慢慢消掉。
“你为什么不回家去,却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点点头站起来,走向门口。布雷兹在我背后说:“把你家里的地址留给我。”
我说了地址。他写了下来。“再见!”他咄咄逼人地说,“别出城。我们要做个证词——也许今天晚上。”
我走出门外。楼梯口有两个便衣警察。对面房间的门开着,还有人在里面采指纹。楼下,我在过道里遇到了另外两个警察,分别在过道的两头。我没有见到那位胡萝卜色头发的男子。我走出大门。有辆救护车从路边开走。马路两边围了些闲人,但比起有些地方,看热闹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沿着人行道走。有人抓住我的手臂,问:“出什么事啦,伙计?”
我甩开他的手,既没说话,也没看他,径直朝我停车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