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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她看着我的鼻梁平静地说,“默多克夫人一直对我很好。确实我不记得——但你不应该把人说得这么可怕。”

我拿出瓦尼尔藏在镜框背后的那个白色信封。信封里有两张照片和一张底片。我站在她面前,将一张照片放在她膝盖上。

“行了,看看吧。瓦尼尔从街对面拍的。”

她看了照片。“这是布赖特先生啊。”她说。“这照片不太清楚,是吧?那是默多克夫人——那时她是布赖特夫人——就在他身后。布赖特先生看上去吓坏了。”她好奇地看着我。

“要是他看上去吓坏了,”我说,“那你应该看看他稍后掉下去的样子。”

“他稍后怎么?”

“看吧,”我说,声音中有了一种不顾一切的意味,“这就是伊丽莎白·布赖特夫人将他第一任丈夫从他办公室窗户推下去的照片。他在跌落。看他双手的位置。他恐惧得喊叫起来。她在他身后,她的脸因气愤或别的什么而很难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就是瓦尼尔这些年作为把柄的证据。默多克一家从来没见过,从来不相信真的有照片,但真有照片,我昨晚偶然发现的,正像这照片是偶然拍下来一样。真是天理昭昭。你开始明白了吧?”

她又看了看照片便放在一边。“默多克夫人一直待我很友善。”她说。

“她拿你当替罪羊。”我说,就像一个导演面对糟糕的排练,声音既平静又着急。“她是个既精明强硬又有耐心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这种复杂的性格。她甚至会花一块钱来保住一块钱,她这种人就会这么做。我把照片给她。我想像端着猎杀大象的枪那样把照片给她,但我良好的教养阻止了我。”

“好吧,”她说,“就这样吧。”我看出她心不在焉,并不相信我所说的。“你决不能把照片给默多克夫人看。这会让她心烦意乱。”

我站起来,从她手里拿过照片,撕成碎片,扔到字纸篓里。

“我这么做,你也许会感到遗憾的。”我对她说,但并没有告诉她我还有一张照片和这张照片的底片。“也许哪天晚上——三个月——三年后——你会在夜里醒来,认识到我告诉你的这个真相。也许到那时你会希望能再次看看照片。也许我这么做也错了。也许你会非常失望地发现你其实没有杀害什么人。这很好。不管怎么说都很好。现在,我们下楼去,坐我的车,我们去威奇托去看你的父母。我不认为你打算回到默多克夫人那儿,但也许我这么想也是错的。不过,这件事我们不要再说了。不再说了。”

“我一点钱也没有。”她说。

“你有默多克夫人给你的五百美元。在我的口袋里。”

“她真是太好了。”她说。

“真见鬼了!”我说着走去厨房,动身前狠狠地喝上几口。这对我没什么好处。我恨不得爬上墙,从天花板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