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法挽救的情死者(第2/5页)
那须死盯盯地望着本本的眼睛,好象要把它望穿似的。
“那么,你看看这个吧!”
那须将一张不太清楚的照片递到木本的眼前。
木本若无其事似地将目光停在照片上,忽然他睁大了眼睛。
“这,这个……!”
“是啊!这是你和是成夫人一起照的。可要紧的是那照片的背景。”
木本的脸上瞬时间失去了血色。
“还能看清身背后旅馆的牌子吧。对这个旅馆恐怕你还记忆犹新吧。这是你和是成夫人仅仅利用过一次的地方。倒霉的是被大泽看见了,而且拍下了这张照片。你们应该再谨慎一些才是呀。由于情丝绵绵而忘记分开,一同走出来,这可是天大的疏忽呀!话又说回来了,你们也确实想不到在那样的地方竟会遇到熟人。可事有凑巧,那里也正是大泽搞风流韵事的场所。”
“怎、怎么这照片?……”
“这是刚刚从长野电传来的。它握在是成友纪子的手里。想不到吧?”
“啊!找到她了?!那么……”
木本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的声音中充满着恐惧。
“那是在北阿尔卑斯山中被登山者发现的。不久便会报道出来。由于是在深山里,所以取得联系晚了点儿。”
“怎么样?”那须嘲弄地接着说:“看了这电传照片后,深有感触吧?对那霓虹灯还有记忆吧?”你们也太不走运了。只利用过一次的旅馆正好是大泽的隐居之巢,更不幸的是,在你们离开那里的时候,被大泽发现了,而且还拍下这张照片。是成友纪子是有夫之妇,你呢,又是猪原家的女婿。如果将你和友纪子的关系告知夫人的话,你就会被赶出猪原饭店,复仇的愿望也将化为泡影。在只差一步就要将猪原经理赶下台的时候,你必须封住大泽的嘴。因此你与友纪子合谋作了此案。怎么样,难道说这些事情之间没有关系吗?”
在那须严厉的申斥之下,木本的身体开始发抖了。
“被用来当作恐吓之物的照片,友纪子直至死了还紧紧握着。她杀死丈夫后,还幻想着总有一天能和你生活在一起。你仔细想一想,如果只是你一个人,能够悠然自得地登上大饭店经理的宝座吗?”
就好象脊梁骨折断了一样,木本的身体象一堆烂泥似的瘫了下来。
三
木本终于招供了:
我和友纪子热烈地相爱着,虽然我们早已私下定了终身,可是,由于我的家遭到猪原留吉的破坏,加上友纪子不能违背其父亲的意志,她还是嫁给了是成敏彦。
父亲以死来抗议猪原留吉那残忍的吞并。被愤怒和痛苦灼伤了的我,发誓在我这一辈子非替父报仇不可,即使需要牺牲我的爱情也在所不惜。这是做儿子的义务。也许你们会笑话这是相当荒唐的陈词滥调,可是如果你们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一样是被害死的话,肯定会理解我的心情的。
要经营一番事业是不容易的,它需要钱、需要组织人员,也必须建造房屋。我的祖先为了事业付出毕生的血汗和辛劳以至生命。
可是猪原通过包买股票的合法手段,强行夺取了这一切。他对那些因此而破裂的家庭,对那些因失业而丧失生活勇气的大批人们丝毫不予考虑。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无可非议的结构,身穿“合法”这个隐身外衣的匪徒可以随意嘲弄和侵犯弱者。我看透了这个世界,正好在这时,猪原以胜利者的姿态收留了我。我暗暗下定决心,要用他吞食木本家族的手段,利用资本主义的结构,来夺取猪原血与汗的结晶——他的企业。即或夺取不了,也要使它破产。我知道猪原留吉的心脏不好,揣度着谁最有继位的希望。于是,我开始接近留吉最喜欢的儿子杏平。我加入了飞行俱乐部。进飞行俱乐部是要花许多钱的,但为了能接近杏平,我将父亲遗留下来的寥寥无几的几个钱,全部投了进去。
友纪子不知我的本心,跟在我的后面入了会,杏平在俱乐部迷上了友纪子。为了不使杏平扫兴,我让友纪子适当地应付他一下,他朝思暮想与友纪子结婚,甚至为此患了相思病。然而,他到底摆脱不了父亲的安排,与彩子结婚了。友纪子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和是成敏彦结为夫妻。结婚以后她才知道敏彦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低能儿,为此她悔恨万分。
杏平与友纪子私通也正是这个时候。这件事也是我建议友纪子去做的。起初她对我提出这样的请求大为震惊,但由于对敏彦憎恨的反作用力,她竟准许了杏平。
由于我不惜牺牲一切的努力,终于深深地钻进了猪原集团的心脏,最后终于将杏平赶了下去。虽然我是应雇经理,但毕竟也是猪原饭店的头号人物。
猪原饭店已经徒有虚名了,实权已被亚洲兴业所掌握。猪原留吉象恶魔似的建造的猪原集团,现在和毁灭没有什么两样,显然,我毕生梦寐以求的目标终于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