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检察官的手记(第4/5页)
有
保原香代 — —
(男女关系)
保原卓造 有 — —
(怨恨)
寺原医师 不明 十 —
东野公子 不明 — —
球队有关人士 不明 — 十此时,检察官觉察了另一重大情况。菊江的名并没有上榜。他又加上了一行字。
有
新海菊江 十 —
(不明)
因想到了菊江的问题,检察官又产生了一个想象。那就是作为第一手段、将毒物放入阿普罗命瓶里的问题,其实应不仅仅局限于新海清身边的人,如果他和矢后或者阿伊子或者菊江握过手,谁就都有可能了。想到这里,检察官觉得绝望了。这一事件并没有现场可言!也就是说,证据没有保留下来。而行凶的时间——并不是新海死亡的时间,而是某人为了使新海死亡而使用某种条件所造成的时间——不明。
在阿普罗命瓶子里剩下来的片剂是普通的药片,即使当中曾有过一片被新海吞下的毒物,新海何时会吃掉它是谁也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取消了证明不在现场的意义。
苦思无解之际,高山检察官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这个念头:也许从一开始它就不是一宗案件吧?这个疑问是有根本性意义的,令人挥之不去。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何又出现了胆碱酯酶这一微妙的变化呢?
检察官只有调查矢后七郎这个人物,和应该在他手上的运动鞋、一垒手手套,以及目前尚不知道下落的帽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途径了。
5
那天上午,检察官正在阅读其他杀人案的材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召来松山事务官。
“对不起,”检察官很诚恳地说道,“这半年来发生的案件之中,如有因磷化合物的毒杀案例,请帮我找出来好吗?”
“我明白了。估计这要花二三日。”事务官回去办事去了。检察官给原岛拨了个电话。
“我是高山。”
“还有什么事吗?”监察医生问道。高山似乎看见了那边手持话筒、一脸无奈的原岛。
“想求您再帮忙一件麻烦事,你们那边所作的行政解剖之中,我想了解一下因为与新海死因相似的症状下死亡的非自然死亡者。”
“那可太麻烦啦。”原岛答道,“你这想法是挺有意思的,因为多数都没有像新海的情况那样作过精密的显微镜检查。单单是与心脏有关的死因、与交感神经有关的,或在呼吸困难、瞳孔收缩、窒息的症状之下死亡的人,数目庞大得很哩。要上溯至何时?”
“半年。”
“半年!”原岛发出一声惊呼,“我说过要弄条法律,将所有的解剖作为司法解剖的。”
“拜托啦。”
“真没有办法。我试试看吧。”
“我等着您的消息。”检察官表示了感谢。
检察官又给笛木刑警挂了个电话。笛木说原打算今天要来见他的,于是二人约定傍晚时笛木来找检察官。
高山检察官一直忙到傍晚时分,在下班之时,刚好笛木时三郎来到,于是二人一起走到街上。
“到涩谷去。”检察官截了辆出租车。
在车上,检察官将笔记交给笛木刑警看。等笛木大致看过一遍,检察官便问道:“你有没有要补充的东西?”
“没有。”刑警答道,“我一直盯着此事的发展,但还没有值得一提的变化。”
“无论如何,我们到那边去聊一聊吧。”
高山检察官很少去“皇冠滴流”一类的饮食店。下了车,走进漂荡着香烟烟雾的店内时,高山检察官心里说,“很别致的地方!”他指的是店内的装饰、装修。
椅子和桌子也都是很昂贵的奢侈品。检察厅那旧建筑,检察官那“宝座”的感觉根本与之无法相比。检察官很新奇地左右望望,视线便落在了收银处的女子身上。
“就是她吧?”
“是的。即使见我来她也装出不认识的样子。”
“另一个女子呢?”
“就是站在那边角落的穿绿色西服的女子。个子较高的……”
“现在放的音乐是什么?”检察官突然改了话题。
“咦?”笛木刑警吃了一惊。
有一个女人站在旁边。
“我要咖啡。”检察官说道。
“那么,请来两杯咖啡。”刑警对那女子说道。然后他又接过话头。“那音乐么……”
“好啦好啦,什么音乐嘛。”检察官笑道,“谈谈刚才我那笔记本的事情吧。
你是否可以去核实一下保原卓造的情况?到当地去证实一下。我想确切知道。他与收银台那女子之外的人,例如岚铁平、长冈阿伊子或这里的某个女人是否有某种关系。”
“我明白了。”
“另外,一定要更详细地了解新海清与岚铁平的关系——你说过他们是战友?”
“香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