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断增加的谜团(第4/17页)

没错!就是我们!如果不想被举发的话,他应该主动提供情报。

“时问也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为了补偿你!我请客!”

“我被署长整惨了,没什么食欲,我们到约翰的店里简单吃一点吧!”

“好啊!听说那里的鸡肉饭很好吃。”我高兴地说。

“我希望用餐时能够请教两位有关命案的事。两位不是在帮警方调查此案吗?”

“问完你之后,他们要召开紧急调査会议,就算夏洛姆警长同意,他们也不可能允许其他国家的一般人参加会议吧!下午我们会到老虎之家去,会在那里和警方碰面吧!”火村说。远谷的生意非常好,因为客满我们正准备离开时,约翰看见我们,叫道:“等等!等等!”当时坐在窗边的四位客人正好准备离开,奇怪的是,那个位子就是三天前的下午,津久井航和旺夫发生冲突的座位。

“Terima kasih!给你添麻烦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做鸡肉饭?”火村要求道。

“生意好时除非必要,我是不做的!不过OK啦!三份鸡肉饭特餐!”

厨房里和约翰同是印度裔的年轻员工负责料理,或许就是约翰口中所说靠不住的人。

“我听说找到津久井的尸体了!我很意外!听说他身上还带着大麻?”

池泽像老虎玩偶似地摇着头说道,他对津久井遇害一事或许意外,不过他早就知道津久井身上有大麻。

“我是知道他身上带了不该带的东西,不过却没想到他会随身携带,这小子真不怕死。”

正因为是不该带的东西,所以才需要随身携带。

“也主在莲花屋的时候,您就知道了吗?”火村问道。

他回答:“是!那是我们俩喝酒喝得痛快时,他不心说出来的。当时他说:‘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冒险,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险。’我问他什么意思,也身上带着他在越南买的大麻。我吓了一跳,我对他说:“你入境的时候没有看到入境证吗?上面不是警告大家携带毒品是死吗?’他蛮不在乎地笑了笑说他当然知道。”

抵达吉隆坡之前,在飞机上塡写入境证时,我也看到“DEATH FOR DRUG TRAFFICKERS”的警告文字,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我身上明明没东西,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告诉他这太危险了。他却不在乎地说:‘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做,这就是冒险。’我听他这么说,不但觉得他愚蠢,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竟然带着毒品到法律规定携带毒品是死刑的国家,却认为如此愚蠢的行为是冒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他是疯了。火村先生是社会学系的副教授吧!您对这种行为有何看法?”

“也大概是觉得疯了就是一种酷吧!”

火村抽着骆驼牌香烟,被烟熏得瞇起眼睛,与其思考如何评论此事,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需要伤脑筋。

“酷吗?他满脑子确实只有这回事,可是疯了就是酷吗?您认为呢?有栖川先生!”

我虽然不是社会学家,却也有自己的看法。

“要是真的疯了的人也就算了,故意耍酷(就说是疯了吧!),以流行来打比方的话就是故意乱穿,它的相反是精心打扮,至于哪一种才酷,则因人而异,他大概是故意乱穿吧!精心打扮是乡下人的看法,而乱穿则是都市人的作风,所以年轻的小孩容易乱穿。但可悲的是,津久井明显是个无法精心打扮的人,明明是乡下人又故意乱穿,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真是一针见血。”池泽笑道,“将携带大麻到马来西亚,比喻成都市流行风的随意打扮,或许有些突兀,但我明白您的意思。随意打扮很简单,小孩子也会,但要穿得好,要表现刚才我所说的都市美感,需要一种审美观念。如果没有审美观念,就好好地精心打扮,可是这又需要表现另一种乡下人的品味。我不是说也不好,他也需要一种审美观念,而且需要一种起码的技术,两者都做不好的半调子,也就是那些故意假装是都市人的乡下人,看起来就像是疯子。

“津久井先生是东京的小孩吧!”

“他的出生背景未必和品味一致,就连一家人也是,各人有各人的样子。”

对于火村教授喜欢搭拉着领带的穿衣哲学,我虽然不予认同,但必须考虑的是,他是否是故意乱穿,我想他大概连想都不想吧!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

正当我们聊得兴高采烈之际,火村沉默不语,负责为侦探争取思考时间,是助手的责任。

百濑淳子推荐的鸡肉饭终于来了,炒饭上沈甸甸地放着鸡肉块,看起来像是变调的马来式中华料理,烹调的方式虽然简单,但滋味却好得没话说。

“津久井携带大麻和这次的命案有关吗?因为大麻还在他身上,看起来也不像是为了抢夺大麻才出的事。哇!这个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