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破裂,又重归于好(第8/9页)

“什么话?快说!”堀场退到冰箱一侧,并没有听我说话的意思。

“我想进你们蓬莱俱乐部的办公室,请帮帮忙?”

“什么?”

“我现在就想进去,把钥匙借我用一下。”

说服蓬莱俱乐部的人借给我钥匙,打开平城写字楼4层那个办公室的门,这是我的最后一搏。好吧,拿去吧——没有那么简单的事。但是,除了说服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借给我钥匙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我可以趁深夜把门撬开,在保安公司的人赶到之前拿走一些文件,可就算成功了,偷出来的文件也不一定有用,而且为此还要做很长时间的侦察和准备工作。与这种方法相比,说服蓬莱俱乐部的人借给我钥匙,是非常稳妥的办法,警报器不会响,可以不着急不着慌地在里边一份一份地翻文件,找证据。

但是,怎么让他们的人借给我钥匙呢?说打扫房间的时候忘了东西?说想利用星期天打地板蜡?这类谎话都行不通。

于是我决定实话实说,把蓬莱俱乐部的干的罪恶勾当乃至杀人嫌疑都如实相告,唤起对方的正义感。

但是,去说服谁合适呢?那些男的肯定不行,因为他们都是干了很多坏事的人,而且说不定就为骗取保险理赔金杀过人,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正义感。相比之下,搞内勤的女职工很可能不知道内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就能把她说服。

我所知道的女职员只有那么几个,怎么才能跟她们接触上呢?这时候我想到了从日高的手机里偷出来的电话号码,挨个一查,查到了一个名字:堀场香织。

于是我用樱教给我的办法,冒充快递公司的给堀场打电话,说包裹上的住址看不清楚,让她把地址告诉了我。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起堀场香织来,用了不知道有多少个一分钟,堀场终于认真地听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的,请借给我钥匙,我要把蓬莱俱乐部的恶行昭示天下!”说完以后,我深深地向她鞠躬。

“明白了。”堀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听得非常清楚。

“是吗?您肯借给我?”我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全没了。

“不过,我担心你拿走以后不还我,那样的话我就完了。”

“今天晚上一定还给您!”

“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堀场把手指插在钥匙环了转着钥匙问我。

“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这样最好。”

“还有,我一个人跟你去有点儿害怕,我叫上小优跟我一起去好吗?我的同事,你当清洁工的时候见过的。”

堀场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大晚上的,一个年轻女人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确实有点儿害怕。

“小优家在哪儿?”

“下目黑。”

“很近嘛,可以!”

“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我还要换衣服,你稍等一下。”堀场说完就到里屋去了。

我又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林试的森林公园附近接上小优,跟她说明事情的原委,然后直奔平城写字楼,到达蓬莱俱乐部的时候是晚上9点。

如果是平时,这个时间可能还会有人加班,但今天是星期天,而且明天是10月的第二个星期一,即体育节,也就是说,今天是3连休的第二天。整个写字楼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加班。我特意选择了这一天,万一堀场到什么地方玩儿去了,明天我还有机会。结果一下子就把堀场给堵住了,这大概是今晚的作战计划一定会成功的好兆头吧。

写字楼虽然没有亮灯,但大门没有锁,电梯也能开动。上了4楼,堀场在蓬莱俱乐部门口的写着保安公司的名字的小盒子里插进一张磁卡,小盒子上的扬声器发出一个机械的声音:“监控被解除。”

“如果不插卡,一开门保安公司那边的警报就响了。”堀场解释了一句之后,将一把银色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咔嚓一声,门开了。

“非常感谢。我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请你们等我一会儿。明治大道那边的咖啡馆应该还开着。”我边说边打开了钱包。

“我们唱卡拉OK去!”小优抢过我刚从钱包里抽出的1万日元,冲堀场笑了笑。

“我这边的事情完了以后立刻打您的手机。估计最晚到11点。”我说。我让她们等我的目的是等我完事以后请她们把门锁好并重新启动保安公司的监控设备,那样的话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了。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推门走进蓬莱俱乐部。我知道右边墙上有电灯开关,但我的手没有伸向那边,而是把怀里的小型手电筒掏了出来。那是一只军队里和警察们使用的那种长约10厘米的小型手电筒,电池寿命很长,不但亮度足够,还有遮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