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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宽把一·口都没喝的咖啡留在餐桌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走起路来脚底下软绵绵的,似乎踩不到地面。突然被加山叫住,被追究孩子之死的责任所受到的刺激,已

经消失在意识的一隅。对于安西宽来说,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死了就死了。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抚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