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第2/2页)
“我倒是愿意跟他见面谈谈,”我说,“可他得比这封信中说的话更直截了当些。”
麦考利慢慢问道:“难道你认为可能是他把沃尔夫小姐杀了吗?”
“我目前对那个案子一无所知,”我答道。“我还不如警方知道得多。看来警方即使能找到他,也还没得到足够的证据可以拘捕他。”
麦考利叹口气。“当一名怪人的律师真没意思。我会尽量让他听从道理,可我知道他不会听从的。”
“我想问一问,他目前的经济状况如何?还像过去那样生活宽裕吗?”
“差不多吧。经济萧条对他跟对咱们大伙儿一样,多少有点影响。由于目前金属价格疲软,他那种熔炼加工法的专利收入微乎其微,不过他每年仍然可以从他发明的玻璃纸和隔音设备的专利方面获得五六千块钱,再加上七零八碎的收入——”他顿住,问道,“你别是在担心他付不起你索取的费用吧?”
“不是,我只是有点纳闷罢了。”我又想到另一件事,便问道,“他除了前妻和子女之外,还有别的亲属吗?”
“有个姐姐,爱丽丝·魏南特,可是他俩已经有四五年不来往了。”
我猜想乔根逊一家人在圣诞节下午没去看望的就是爱丽丝姑妈。“他俩为了什么事闹翻了?”我问道。
“因为他曾经接受一家报社的采访,说他不认为苏联的五年计划必然会遭到失败。他其实并没有提得那么强烈。”
我笑了。“他俩真是一对——”
“她甚至比他还够呛。她记不住事儿。当年她弟弟住院割盲肠,她跟咪咪在一个下午乘出租车头一次去探望他时,遇到一辆柩车正从医院里开出来。爱丽丝顿时脸色苍白,抓住咪咪的胳臂说:‘噢,上帝啊!如果这就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住在哪儿?”
“麦迪逊大道。电话簿上有,”他犹豫一下,“我认为你没必要——”
“我不会去打搅她。”还没等我再说什么,电话铃响了。
他拿起话筒说:“喂?……是的,我就是……谁?……哦,是的……”他嘴边的肌肉抿紧,眼睛睁大了点。“哪儿?”他又倾听着。“当然当然。我赶得上吗?”他瞥一眼左臂上的手表。“那好吧,火车上见。”他放下话筒。“是吉尔德警官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魏南特在宾夕法尼亚州阿伦敦自杀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