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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检查我哥哥的手。”
“是的,杰克,”巴克斯说,“我们需要得到开棺许可。我记得档案上写着他结婚了,他的遗孀会同意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
“我们大概会需要你帮忙。”
我只得点了点头。现在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诡异了。“其他情况是什么?你刚才说,暗示这案子可能涉及催眠术的是针孔和其他一些情况。”
“验尸报告。”蕾切尔回答道,“所有遇害者的血液检测结果都表明每个人的血液里含有其他物质,你哥哥——”
“只是止咳糖浆,”我警觉地辩解道,“是放在车内手套箱里的。”
“是的。遇害者血液里所含有的异样成分各不相同,有止咳糖浆这样的非处方药,也有处方药。其中一个遇害者验出了对乙酰氨基酚成分,这是他死前十八个月接受背痛治疗时医生开给他的,我记得是芝加哥那个案子。另一个案子——我记得应该是达拉斯的佩特里案——在他的血液里验出了可待因,这一成分来自于镇痛止咳药泰利诺,也是一种处方药,药瓶就在他自己的医药箱里。”
“好的,那么这说明什么问题?”
“是这样,单独看这些案子,每一桩死亡案件都说明不了什么。在每桩案子中,无论血液检测出来什么结果,都可自圆其说地解释成受害者正在使用相应药物。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想结果自己的性命,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可能先掏出以前看病时医生开的药,吃上几片对乙酰氨基酚片,这种想法非常合乎情理。所以这些情况在之前的那些案子里都被调查人员忽略了。”
“但现在它们暗示了什么?”
“也许,”她说,“针孔的发现表明凶手使用了催眠术。要是把这一点跟受害者血液中存在某些具有镇定作用的化学制剂的情况联系起来看,你大概就能明白这些人是如何受制于凶手的了。”
“止咳糖浆又怎么解释?”
“它可以增强被催眠对象对催眠暗示的敏感性。可待因就是一种被验证的增强剂。现在的非处方类止咳药已经不含可待因了,但替代成分仍然可以起到类似作用,当增强剂用。”
“这些情况你们早就知道了?”
“不,我们以前只注意到药物的事,但不明白它的作用,直到现在才想明白了。”
“你们以前碰到过类似案子吗?为什么了解这么多催眠术的事?”
“作为辅助的执法手段之一,调查中经常会用到催眠术。”巴克斯说,“当然,这种情形在对立领域也一样,凶手也会使用催眠术。”
“几年前出过一个案子,”蕾切尔说,“有个男人,一个在拉斯维加斯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工作的家伙,表演催眠术的。他也是个恋童癖,他的犯案手法是这样的:他去县里的游乐会或者其他类似地方表演节目,这样就有机会接近孩子们。他有专门为儿童表演的节目,而且是在白天,然后他会告诉观众,他需要一个年幼的志愿者参与表演。那些父母当然恨不得把自家孩子扔到台上去。他会挑出一个‘幸运儿’,然后说要带孩子去后台做些准备工作。他就在后台催眠那个孩子,奸污,再通过催眠洗掉孩子的这部分记忆。然后他再带着孩子大摇大摆地回到舞台表演节目,再给孩子解除催眠状态。他就是用可待因作为催眠增强剂,放在给孩子喝的可乐里。”
“我记起来了,”汤普森点着头说道,“是催眠师哈里案。”
“不,不叫哈里,是催眠师霍勒斯案,”蕾切尔说,“他还是我们系列强奸犯访谈项目中的一个采访对象,在佛罗里达州雷福德监狱。”
“等等,”我说,“他会不会就是……”
“不,凶手应该不是他。他还在佛罗里达的监狱里,我印象里他的刑期好像是二十五年,那案子是六七年前的事。他还在监狱里,不是他。”
“不管怎样,我还是再核查一下,”巴克斯说,“为了保险起见。不过,杰克,你已经听到我们在探讨的问题,也看到了这一可能性。我希望你可以给你嫂子打个电话,由你跟她说应该会好一些,告诉她开棺重新验尸对于本案有多么重要。”
我点头同意了。
“好极了,杰克,我们非常感激。现在,我们可以暂时放松下,在这个城市里转转,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才到跟其他地区分局召开电话会议的时间。”
“另外那件事呢?”我问。
“什么事?”巴克斯也问道。
“那个警探嘴里发现的东西,看上去你们似乎知道那是什么。”
“还不知道。我只是安排他们把样本送回东部[1],希望能查出什么来,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