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恐怖密咒(第5/6页)
双德惠的父亲是一个脾气火暴的体力劳动者,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当工头,手下有十几个人供他管教。他就用管教手下工人的方式管教儿子,虽说是粗暴了些,但简单实用,谓之棒下出孝子。平日里他只要是稍看儿子不顺眼,一个耳光就扇过去,他的巴掌很大,一耳光能把双德惠扇得倒在地上好半晌爬不起来。这时候大半夜的儿子在房间里瞎折腾,惹怒了他火爆的脾气,愤怒的走到儿子的房门前,他一言不发,飞起一脚,想把房门踢开。
哐啷一声响过,那扇木门却纹丝不动,房间里却又响起怪异的讥笑声,好像是在笑这一脚踢得是多么没用。这让双德惠的父亲有点不相信,同时也更加愤怒,他后退两步,连续几脚,坚硬的门板震得他脚趾生疼,墙壁上被震得粉尘哗哗飘坠下来,那扇门也被踢出了几道裂缝。
但是,门仍然没有开,仍然是紧紧的关着。
双德惠的父亲万难置信的摇了摇头,他是知道自己这几脚的威力的,工地上的铁门,都曾经叫他一脚踢开过,这一扇木门怎么会踢不开?除非是里边用什么东西顶上了。
儿子一个人在房间里,顶上门干什么?除非是瞒着他老爸做什么坏事!
这个粗暴的男人愤怒了,因为明天他还要上工地干整整一天的力气活,需要一个良好的睡眠,儿子的这么折腾,摆明了是让他难堪。
他环顾左右,发现窗台上放着一把他从工地上带回家来的铁锤,就顺手把铁锤抓了起来。他的妻子一见慌了神,急忙上前拦住他:“哎我说孩子他妈爸,你这是干什么啊,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嘛。”像大多数这种家庭一样,强势的父亲必然有一个性格软弱的母亲,这种软弱与无助越是在需要抗辩的时候就越显示其无意义的一面。
“你给我滚一边去!都是他妈的你惯得这孩子,还有脸说呢!”双德惠的父亲胳膊一抬,就把他的妻子摔到了一边,举起手中的铁锤对准房门正要砸下,他突然听到了儿子的一声微弱的叫声。
那一声叫声很是奇怪,象是人被捂住嘴巴的时候发出来的,又像是从深深的水底下传来,声音被扭曲得变了形,带有一丝怪异的颤动。
双德惠的父亲皱了皱眉头,大吼一声:“你他妈的跟我捣什么鬼,快滚出来!”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寂静,双德惠的父亲诧异的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又吼了一嗓子:“你他妈的听见了没有?趁早给我打门开开!”
房间里,儿子又用刚才那种怪异的腔调喊叫了一声什么,接着是哗啦一声,分明是室内的窗户玻璃被打碎了。
这下子双德惠的父亲终于察觉出来异常,他把脸凑近门上,喊了一声:“小惠,你堵住门到底在捣腾什么?”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呼,这声凄呼是如此的悲惨而无助:
“爸爸……爸爸……救命!”
这一声传入父亲的耳朵里,令他身体猛的一震,霎时间双德惠的父亲想也不想,猛的举起铁锤对准房门砸下,他的力气惊人的大,只几锤就将门板砸烂,但是门里边仍然还有东西顶在门上,他进不去,而儿子的呼救之声也越来越微弱,最可怕的是,还有一个阴森森的怪笑不时的从房间里传出来。
耳听着儿子的呼救声,父子亲情,骨血连心,做父亲的形同疯狂,他扔下铁锤,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做檑木,拼命的撞击着房门,一下,一下,又一下,终于哗啦一声,门板连同抵在门处的那张铁管床也一同被撞得七零八落,双德惠的父亲吼叫着冲了进去。
房间里,儿子已不知所终,整扇窗户却全被一股力量所捣碎,冷冷的夜风吹拂进来,让人寒彻入骨。
短暂的惊愕过后,父亲终于醒悟过来,他狂吼着扑到窗口,冲着楼下绝望的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但是,楼下的双德惠再也不可能回答他那慈爱的父亲了。
悲恸欲绝的父亲嚎叫着,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一直奔到楼下,他看到儿子跌落在水泥地面上,身体已经扭曲得不成个样子,鲜血和残肢飞溅得到处都是,父亲绝望的哭泣着,想把跌破的儿子搀扶起来,他抓住儿子的手臂,却发现儿子全身的骨骼都摔得碎裂,手臂与身体分离,早已是回天乏力了。
霎时间,这个身材强健如牛的强悍男人仰天长悲一声,伤恸过度而昏死在地。
双德惠的父母坚称儿子是被人推下楼去的,但是,房间里只有少年一个人,是谁用那张铁管床顶住了房门?又是谁将他推落了楼下?而且双德惠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又能和谁结下这么深的仇怨?
双德惠的父母双亲回答不了这几个简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