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符号(第2/3页)
我在为那些摄制组成员的命运提心吊胆,却忽略了我自己还身处在危险的漩涡中。对于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我设想了数种可能性,但是当它接近我的时候,我的那些假设都变得可笑起来。
3
7月11日。
这些录像带的编码中缺少三个日期。后来我才知道,那并非丢失了,而是他们在山上空守了三天,一无所获。
Helen:我们在这里等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它们都藏起来了吗?它们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许它们仅仅是匆匆的过客,和我们擦肩而过。我没有答案。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尹杰:这里太潮了。天天这么下去,我身上非烂掉不可。好痒啊!窦炎你有什么止痒的药膏吗?
窦炎:在帐篷里。
尹杰:他们换班的怎么还不来?
Helen:那我们下去吧。你腿上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不要抓了,都化脓了。
镜头出现尹杰伤口的特写,在大腿根靠近耻骨的地方,有一片红肿的创面。创面的中心部位已经溃烂,看着令人作呕。我忍不住将这段快速扫过去。
不知不觉已经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饥饿感袭来,我感到口渴得不得了。我必须马上喝些东西才能继续工作。
忽然,画面如同受到强电波干扰一样,出现一片雪花点。我的心狂跳起来,我记得同样的现象曾经在高强那里发生过。就是因为当时磁头被脱落的磁粉糊住了,高强才替我受过,送了性命。如果再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将面临什么?
我急得差点要叫出声来,雪花点却又神奇地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赶忙将录像机停止,让它也休息一会儿,散散热,让各部件恢复到最佳工作状态。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出去找口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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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拉开房门,走廊里一片漆黑,值班室的灯也熄灭了,值班的警官可能已经进入梦乡。按照一般政府建筑的习惯,洗手间通常设在走廊的尽头。我向前摸索着,走了不多时,我的鼻子告诉我洗手间靠近了。我急不可待地走进洗手间,摸索着找到水龙头,打开水龙头,大口大口地猛灌水。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干渴,就像在沙漠里待了三天没有喝水一样。
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见是一条短信,是我的那个研究古人类学的朋友发的:
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个照片的?妈的,不得了啊!这是重大发现啊!立刻上网,www.secritsign.com,上面有你要的东西。保重!
我的心再次狂跳起来,隐约感觉到我离一个巨大的秘密核心不太远了。
在派出所一定有可以上网的地方,资料室是可能性最大的。
我用了近一个小时才进入资料室。这还得感谢我妈妈,大学时她给我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给市档案馆的新馆安装所有的门锁,我不但挣到了人生中第一份不菲的工资,还学会了安装锁和拆卸锁的各种技巧。
这件事情过后我才知道,派出所的每一个办公室的电脑都可以上网,木鱼虽然只是个小镇,但也并没有远离尘世。可当时我只能选择一根最硬的骨头来啃——被兴奋的情绪冲昏了头吧!
5
我按照短信里的网址打开了那个网页,大致浏览了一遍。
这是一个介绍各种神秘事物的网站,由一个遍布全球的会员俱乐部建立。当我在键盘上敲出那个神秘符号的英文单词,在网站内进行搜索后,立刻有一大堆信息涌到我的屏幕上。
我滑动鼠标浏览这些信息,一组图形紧紧地抓住了我的眼球——初看起来像是阿拉伯文字,又像是二进制的数码排列图。
这组图是由一个设在法国的公司粘贴上去的。这家公司的主营业务是为有需要的人尝试和外太空的生命进行沟通。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公司,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们将客户的信息用二进制编程为一组信号,利用设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沙漠上的一个天线向外太空发射。每组信号的长度大约三十秒,客人根据发射的次数付费。他们在网站上解释,那组图形是他们的接收系统于2002年6月的一天接收到的,至今仍无法破解。而且也不能确定它是来自外太空的哪个地方,抑或是电离层反射地球上某个地方发出的信号,也有可能是人类的恶作剧。
刻在树上的六个图形并没有出现在那组图中,但已经很接近了。
难道,Helen他们遇到了外太空人?!
想到这里,连我自己都笑起来了。虽然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仍愿意相信那是地球上的某些好事分子的恶作剧。据资料显示,每年关于外太空生命存在证据的报告有几万个,但是造假率高达88%,还有10%是误判。只有不到2%具有研究和跟踪观察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