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六鳍鲤鱼(第11/23页)

“虎符不可能在挖隧道的人手上。”神偷说,“如果老任,或者是嫣儿的……父亲,他们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手下。”

“你忘记了我身份。”刘所长说,“我们和那拨盗墓贼给控制住,我的老哥们就该现身了,我会跟他们有个了断。”

神偷笑着摇头,伸出手,“成交,我的条件是……”

“我用门派的身份跟你打交道,而不是警察,你从前的事情……”刘所长摆摆手,“我暂且不追究。”

神偷坐直了身体,对刘所长说:“这就是你对我开出的条件?”

“你做了这么多年,也挣了不少钱,为什么不退休?”刘所长问。

神偷看了看嫣儿,嫣儿也面无表情。刘所长点头说:“这件事情完结了,你自己离开,我们再也没必要见面。”

神偷知道,这就是刘所长的承诺。神偷点头,示意答应。

刘所长走到神偷跟前,让神偷侧身躺下,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细长的银针,银针的顶端是个小弯钩。银针非常柔软,在刘所长的手上微微晃动。神偷一动不动,刘所长把银针慢慢的伸到了神偷的耳洞里,然后慢慢的用手指捻动银针,这个过程很长,刘所长闭着眼睛,脑门上渗出汗珠。终于刘所长把银针慢慢从神偷的耳洞里往外拉,拉的非常小心。

一个一寸长的蚰蜒(多足昆虫)慢慢的被刘所长用银针拉出耳朵,蚰蜒的几十条腿在不停的动着,在和刘所长的银针抗拒。刘所长并不焦急,仍旧是一点点的往外拉,还顺着力道少室山往里送一点,再借力拉出一大截,终于把整个蚰蜒都拉了出来。

蚰蜒的身体脆弱,看样子刘所长这么小心翼翼,为的就是蚰蜒的身体不被拉断裂。导致功亏一篑。

当蚰蜒被刘所长用银针给全部拉出来后,神偷萎靡的精神顿时散去,恢复到了常态。

“就这个玩意?”神偷把蚰蜒给捏到手上,“你帮我弄好了。”

“我没这个本事。”刘所长说,“你脑袋里至少还有几百个虫卵,我只是把长大的这个给拉出来了,不过两天后湖南的那个朋友就来了,你不用惦记这个蛊毒了。”

“我倒是对这个玩意很感兴趣。”神偷说,“他在脑袋吃我的脑髓么?”

“蚰蜒是生长在地下的昆虫,吃动物尸体的脑子。”刘所长说,“曾经有过人夏天贪凉,睡在地上,然后癫痫,看了很多医生都无法医治,最后是个中医,说是在地上睡觉的时候,蚰蜒爬到了耳朵里,进去后吃脑髓,蚰蜒和其他的昆虫不同,是唯一不怕体热的昆虫,于是医生在那个病人的耳朵里灌入香油,再用烟熏,最后用银针把脑袋里的蚰蜒一条条的给勾出来。那个医生的方法,和我的一样。只是你脑袋里的蚰蜒被人下的蛊,进去的虫卵,我可没本事把虫卵都勾出来。”

神偷把手上的蚰蜒给扔在地上,站起来,对着刘所长说:“现在我们就去找那拨人挖隧道的入口。”

“你身体刚好。”嫣儿说,“不休息吗?”

“你们也别这么虚伪。”神偷指着刘所长说,“他都说了,情况已经无法控制。”

三个人站到电脑跟前,神偷指着电脑上的模拟图像,指着六鳍鲤鱼的骨架,“你也说过,对方的目的是鱼头的部位,大拿和老沙现在在鱼身的位置……你查过这段时间在虎符镇经常出现的土方车没有?”

“附近有工地在施工。”刘所长说,“我一直以为这些车跟守陵人有关系。”

“你应该找县里交警的同事去调查这件事情。”神偷说,“土方车一定开山的那拨人把挖出来的土运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个事情非常简单,我把方向定错了。”刘所长说,“其实这是很简单操作,不过现在老任知道我们到了虎符镇,他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调查到,现在土方车在虎符镇看不到。”

“看不到不等于没有。”神偷说,“交警查不到,还有城监部门,大批量的土方倾倒,是会受到他们的监控的。”

刘所长立即打电话给城监部门,得知有整个县城有十几个施工的土建工程,倾倒土渣指定在一个地方。事情比神偷设想的更加容易,神偷建议刘所长安排一个人,在倾倒场取样每一辆土方车的土样,记下车牌。

“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钢厂。”刘所长摇着头说,“看来我真的比不上老任和老穆,还有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偷说,“你们三兄弟,你的特长是守护,不会太在意异常的事情,但是会根据经验作出判断。这个做好了,也是很厉害的本事。”

一天之后,刘所长拿到了土样,神偷把几十份土样都倒在地板上,逐一查看,看到其中的一撮土之后,对着刘所长说:“就是这个,马上调查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