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5页)
“是哪件事使你注意到加拿大,注意到渥太华的那个人?”
“渥太华那个人因为寻找纹石而暴露了自己。我们知道了那女人是谁之后就监视了财政部,监视了她那个部门。从巴黎来了一个电话,是她打来的,叫他打听。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们怀疑伯恩也许想把纹石毁掉。如果他已经叛变,那么这是卷款逃脱的一个途径。这无关紧要。突然,这个除加拿大政府以外无人知晓的科长变成了最优先考虑的问题。情报机关发的通报多得连电线都发烫了。这就是说卡洛斯是正确的。你说对了,艾尔弗雷德。不存在该隐斯人——他是虚构的一个陷阱。”
“从一开始,”吉勒特说,“我就对你说过‘三年的假报告’消息来源无从核实。这就是全部。”
“从一开始,”欧洲人沉吟说,“毫无疑问是‘和尚’的精心创造……一直到发生了不知什么事情,这个创造物变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打接缝处四分五裂了。”
“史蒂文斯的来访证实了这一点。总统非问清楚不可。”
“他必须如此。渥太华有人怀疑加拿大财政部的一个科长遭到美国情报机关的暗杀。”
欧洲人的头从窗口转来对着他:“记住,艾尔弗雷德,我们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把我们所了解的事实告诉了你,都是不可辩驳的。艾博否认不了。可是你提出来的时候须装作自己独立通过消息来源获得的情报。你感到惊骇,要出来说明,因为整个情报系统被人愚弄了。”
“是愚弄了。”吉勒特大声说,“被愚弄和被利用,华盛顿没有一个人知道伯恩和纹石。他们排斥所有的人,骇人听闻,我不必装假。这群傲慢卑鄙的家伙!”
“艾尔弗雷德,”欧洲人用警告口气说,在隐蔽处举起一只手,“一定要记住你是在为谁工作。那种威胁不能从感情出发,应该是冷静、老练的义愤。否则也会马上怀疑你,你必须同样迅速地驱散这些怀疑。原告是你,不是他。”
“我会记住的。”
“好。”二道汽车前灯的灯光闪过玻璃,“艾博的出租汽车到了。我来对付司机。”欧洲人伸手到右边按了按扶手下面的开头,“我在对面我的汽车里听着。”他对司机说,“艾博马上就要出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司机点了下头。两个人同时下了大轿车。司机绕过车头,好象是护送一位有钱的雇主到马路的南边。吉勒特从后窗望着他们。这两人在一起呆了几秒钟,然后分开。欧洲人向开过来的出租汽车走去,举起一只手,手上捏着一张钞票。出租车要被打发走,叫车的客人的计划变了。司机已快步到了马路北面隐蔽在距纹石两个门的楼梯阴影里。
三十秒钟后,吉勒特的目光被吸引到棕石楼房的门口。戴维·艾博走出门来,身后透出灯光。他不耐烦地望望街道两头,看看手表,显然有点恼火。出租汽车迟迟不来,而他要赶飞机,时间表上日程很紧。艾博走下石阶,沿人行道向左拐,寻找他的出租汽车。几秒之内他就将走过那个司机。他走过去了,两个人都已经离开摄像机的有效范围。
司机一个箭步出来,三言两语把手足无措的艾博送上了大轿车。司机又走开躲在暗处。
“你!”“和尚”说,声音带着恼怒厌恶,“太想不到了。”
“我想你没有资格蔑视人……更不要说傲慢了。”
“你干了些什么!你怎么敢?苏黎世·美杜莎记录是你!”
“美杜莎记录,是的,苏黎世,是的。但是问题是我干了些什么,而是你干了些什么。我们派人到了苏黎世,告诉他们去寻找什么。我们找到了。他的名字是伯恩,是不是?他就是你称为该隐的那个人,一个你造出来的人。”
艾博克制着自己:“你怎么找到这所房子的?”
“坚持不懈,我派人跟踪你。”
“你派人跟踪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把是非曲直弄个清楚,你弄虚作假,满口谎言,不让我们其他人知道真实情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啊,上帝,你这笨蛋,”艾博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这样做作?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因为你什么也不会干。你操纵整个情报系统,不知花了多少钱,用了多少人力。大使馆和情报站获得的却是关于一个从来不存在的刺客的假情况。哼!我记得你的话——好一个对卡洛斯的挑战,实际上是好一个不可抗拒的陷阱!只不过我们也是你的抵押品。作为安全委员会一名负责成员,我深感忿恨,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是谁把你捧成了神,可以破坏规章——不,不仅规章,还有法律——叫我们全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