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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皮得逊并没有和仙蒂通电话,”杜勒斯平静地说,“他只是和女房东说话。”

 

约翰气急败坏地说:“我不懂,她……”“皮得逊打不通仙蒂的电话,于是打电话给房东,让她去查。”

 

杜勒斯说完,然后停下手抽烟。

 

“是呀,是呀,”约翰说,“仙蒂是个睡得很死的人,不过你找到她没有?”

 

杜勒斯没有回答,他看了看迈克尔警官。

 

“哦,是的,”迈克尔警官说,“警察找到了她,噢,对了,唯一一件使我们不解的事,为什么你不否认你在她那里,反而坚持说你和她在一起。”

 

“你是什么意思,”约翰反问。他转动着屁股下的椅子,手指紧扯着衬衣领子,“当然我是和她在一起,她会告诉你们的。”

 

杜勒斯合上他的记事本,慎重地说:“警官,我要告诉你,可能会有人看见约翰在她的屋里,约翰他也知道,所以想反咬我们一口,坚持说他在那里,使他看来不可能……你知道,可能他还不明白,验尸的人会查出正确的死亡时间。”

 

迈克尔警官并不理会约翰,说:“是的,他们会查出来,杜勒斯先生,他以为他会撒谎,使我们相信……”“等一等,”约翰粗暴地说,人也站了起来,汗珠从他的细长的脸孔滴落下来,“你们俩在谈些什么?”

 

“坐下,”迈克尔警官说,“孩子,我们正有消息告诉你,关于饭店抢劫案,你有了证人仙蒂,这个皮得逊已经查过了。”

 

约翰慢慢地坐了下来,神情看上去有点迷惑不解,他用衣袖擦了一下汗说:“这又能怎样,我不懂。”

 

“你这可怜的家伙,”杜勒斯说,“这半小时皮得逊去哪了?”

 

约翰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了,几乎昏过去,他声音开始发抖:“你是说,这个抢劫案中有人被用刀刺伤了?那……那她是仙蒂?”

 

一阵沉默,迈克尔和杜勒斯看着他不安地扭动着“等,等一下。”约翰开始说。

 

“我一直都在等,已经等了很久了。”迈克尔警官说。

 

约翰开口说:“那个臭婊子,谁都知道她早晚都会挨千刀,当然,今晚果真发生了。”

 

“那么,”迈克尔说,“为什么你……?”

 

“哦,我昨晚并不在那里,”约翰说,“说实话,我给她打电话安排事情,懂吗?是的,我和我的朋友雷蒙去抢劫饭店,本可以捞一把的,结果警卫来了,什么也没捞到。”

 

迈克尔警官说:“现在你又说你是抢劫犯中的一个,你不是说你一直在仙蒂那儿呆到午夜吗?”

 

“我告诉你,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看到她了,我只是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做个证人可以得多少钱,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勒斯说:“这和我们这里的调查不符。”

 

“听着,”约翰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我会带你去看我的枪丢进的那条水沟,那就可以证明我在旅社,我可没有干谋杀的勾当。”

 

最后,迈克尔对杜勒斯说,“你和皮得逊带他到那地方查查,如果他狡猾,你们知道怎么处理的。”

 

他们走后,迈克尔突然大笑起来,一个抢劫又杀人的罪犯很少有自我招认的,当然,约翰不知道饭店的警卫已经死了,否则,他不会承认的。

 

迈克尔警官哼着歌,站起来走出办室,对站在外面的警察说:“把仙蒂带进来,我要和她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