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仁儿(第2/2页)
“我不知道,女孩子说他坏,好像是这样的,而且怪吉米,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有点儿骚动,有人喃喃而语,我弄不明白。
“好,”警官说,“后来他们干了什么?”
“晤,他们换好衣裤……”
“什么?哦,你是说他们换下游泳衣,穿上干衣裤。他们换衣服的时候,能够互相看见吗?”
我皱着眉说:“我想是的——他们站立相距一米远。”
“晤,他们吵架时,你干什么了?”
我不想听他们争吵,我也不想看女孩赤身裸体——那是不对的——所以我离开了,然后穿过林子。
我告诉警官:“我绕了个圈,顺泥土路回镇上。”
“那俩人没有看见你?”
“没有。”
警官说:“我们在你站着看他们的树后发现一堆花生壳,当你离开时,玛丽和吉米还在那里吗?”
“是的。”
“你听见他们说别的没有?”
我紧闭两眼。
我记得在河边散步后,感到树林里很热,我只想离开那里。
“我听见玛丽在吼,说吉米似乎不明白她有了婴儿——他的婴儿——在她肚子里,然后……”
我停顿下来,不想回忆吉米骂那女孩的脏话,但是警官不放松。
“然后你听见什么?”他问。
“晤……那男孩说些脏话。他说,假如她再不闭嘴的话,他会修理她,让她不用再担心婴儿的事。就是这些。”
警官冷峻地看着我说:“你从没有向我撒过谎,花生仁儿,你现在是不是在撒谎?”
我摇摇头说:“不是,先生。”
“当你上了泥土路的时候,你看没看见别的?”
“我看见一辆汽车从我身边开过,它开得很快,车上是吉米。”
“吉米单独在汽车里?”
“是的。”
警官嘀咕着,同时倚靠在椅子里。他看着我身后的警察说:“是呀,但是吉米说他几乎不认识那女孩,他还让她搭车回镇上,那倒是有趣。”
“你相信这个傻瓜的说法吗,警官?”一位警察说。
“你不相信?”警官反问。
那人半晌不答,然后说:“是呀,他没有编造故事的脑筋。”
“我不相信花生仁儿是性犯罪者。”另一个人说,像是在笑。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等候着。
最后,警官像下决心似地点点头说:“去把那小家伙带来,许多事情上他都在说谎。”
有几个警察出去了,其他留下来的看来不再恨我了。有一位甚至递烟给我,但是我不抽烟。我等候着。
过了一会儿,警官对我说:“花生仁儿,你在另外一个房间等着,一会儿,我们要你重述一遍你刚刚告诉我们的话,而且要签字。不用担心,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们会保护你。”
我依照他告诉我的做。
当我独自坐在那里吃花生米的时候,两位警察夹着吉米走进来。他像是在发抖,看来受了惊吓。
他们走进警官办公室,关上门。我等候着。
我想到那天下午的一些事情——当我沿泥土路走的时候,那女孩子说的话不停地在我脑中旋转。然后,那女孩自己沿路从我后面走来。她看来很愤怒,像没有看到我一样,直接打我身边过。我看着她走过去。我记得我的头脑很乱,然后,我清楚地知道我必须做什么。
我掏出我的餐刀,我不愿意伤害那女孩——但是婴儿不能关在她的肚子里,我必须试着释放东西,我试了,但是出了错。
假如尼克松警官把问题问对了的话,我很乐于告诉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