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报(第6/8页)
随即,他看到关宏峰脸上的表情,笑了,安慰道:“不用担心,没那么邪乎。对于狼来讲,咱们都算体型庞大的不速之客,谁怕谁还不好说呢。”
关宏峰忐忑不安地走出去,回过头又问关宏宇:“可你…一个人…万一碰到它们…”
关宏宇满不在乎地朝他眨了眨眼:“那我晚上就请你吃狼肉。”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刘长永到了酒馆老板提过的长青砖厂。
地方算得上偏僻,他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了眼外面,只见四下一片棚户区的景象,在阴郁的雪天中显得格外破败。
刘长永皱皱眉,走到朴森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门。
他又敲了几次,贴着铁门听了听,屋里没有动静,自己的耳朵和脸倒险些被冻在门上。
他心里觉得纳闷,一手揉着脸,伸手试探性一拧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刘长永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在门口喊了一句:“有人吗?朴森?”
屋里一片漆黑,无人应声。
他迈步进门,捋着墙边摸了半天,没找到灯的开关,只摸到一根绳。
刘长永轻轻拽了拽,意识到是灯绳,拉了一下,灯亮了。
刘长永这才看清,朴森的家就是个十几平米的小屋。
一张单人床,两个小柜子,近门的位置有个炉子,但没生火。
炉子上放着个茶缸,里面的水已经冻成了冰坨。
刘长永随手带上门,看了一眼,发现门上压根就没有锁,只在内侧有一个简易的插锁。
也就是说,只有主人在家的时候,才能从里面插上这道门,如果主人不在家,屋门就是不设防的。
刘长永小心翼翼地在屋子里边走边检查,发现朴森的住所一无长物,床脚和床底下码放着很多空酒瓶。
小柜子里面放的也多是御寒的衣物和被褥。
床头位置的墙上,贴着一张照片,显然是朴森离婚之前一家三口的合影。
刘长永从床头轻轻揭下照片,收进怀里,又环视了一圈屋内,发现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转身向外走。
他关上灯,带上门,又观察了一下门把手,想看看有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
随即意识到这扇门连锁都没有,无需破门。
自嘲地笑了一下,直起身,看到门口走道里堆的各种破烂中有一个塑料袋,他把手伸进塑料袋抓了一把,发现是带壳的小米。
他愣了一下,把小米举在眼前看了看,思索片刻之后,把小米扔回袋里,又匆匆推门进了朴森的房间。
刘长永打开灯,一边在房间里四下观望,一边东翻西翻。
最后,在床上胡乱摆放的被褥和衣服下面,找到了一只黄色的鹦鹉类小鸟,是只玄凤。
玄凤鸟显然又冷又饿,缩在被褥里虚弱地微微睁眼,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人类。
刘长永愣了愣,将它捧了起来,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
他回到酒店,也不急着回房,坐在一楼大堂的沙发里,膝盖上站着那只玄凤鸟。
小鸟显然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在吃刘长永右手手掌里的带壳小米。
他看着小鸟吃食,面上罕见地露出了笑容,过了会儿,想起了什么,开始拨打关宏峰的手机——仍旧无人接听。
他拎着手机,想了想,只能再打给周巡。
周巡倒是很快接起:“你在哪儿呢?”
刘长永笑道:“长春。我就在关队下榻的酒店里,不过我还没见着他。我来了之后,走访了朴森的事儿,他常去的那家酒铺说,他已经有一周没露面了。我去了他家里找,也没有人。”
周巡似乎叹了口气:“你这人啊,非要做这无用功。这下踏实了吧?”
刘长永苦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还是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等关队回来我想跟他商量商量…不过,我今天打关队的电话,好像一直不在服务区。”
周巡那边突然传来小汪的一声惊呼,周巡骂了一声。
刘长永愣了一下,紧接着,周巡在电话里语速飞快地说:“人家没准去会老相好了…就你仨鼻子眼多出一口气,你管老关干吗去了呢!完事儿早点回来吧!”
刘长永疑惑地问:“你那儿怎么了?”
“跟你讲电话没留神,蹭着辆夏利!”
周巡没好气地说,“我怀疑我最近犯太岁!开哪辆车哪辆就出事儿!”
周巡那边挂了电话,刘长永思索了片刻,把腿上的玄凤鸟收进一个小笼子里,把笼子揣进怀中,走到酒店前台,低声询问:“还是那个姓关的客人,你们帮他查询的是哪家租车公司?方便帮我问一下吗?”
他搜集完了信息,没急着去车行,还是顺路先去了先前那酒馆。
黄色的玄凤鸟在柜台上蹦蹦跳跳,啄食着散落在桌上的带壳小米,酒吧老板坐在柜台后,疑惑地看着这小家伙,低声道:“老朴就算有事儿出门,也不会把‘小庄’扔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