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怀疑(第2/4页)
不会是她吧?
我匆匆走过去,把手机拿过来,同时问道:“思,是谁打过来的?”
“打错了。”宝贝冷冷地丢下一句,走出卧房。
我一看来电记录,果然是她打过来的!
这么说,宝贝刚才在跟她通电话?
宝贝跟她说了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我给宝贝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会儿。”
不等宝贝回话,我已走出家门。
李颖思(2008年1月20日晚上)
此刻,我在乐旻的家里。
除我以外,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藏獒大将乖乖地坐在我的身边。是的,它很聪明,知道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对我十分忠心。
对了,刚才在电话里,我终于听到那放荡女人的声音了。嗲声嗲气的,时而尖锐,时而低沉,难听之极。只听声音,就能判断她是一个样子丑陋、品位低下的女人。
乐旻果然出轨了!
乐旻为什么会爱上这种女人啊?
陶乐旻,我是那么的爱你,我不允许你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我要好好地惩戒你一番。
突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之中冒起。
抽屉里有安眠药。厨房里有刀。
我不怀好意地望向身旁的大将,两手微微地颤抖起来。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清晨)
昨晚离家以后,心情烦躁,于是一个人到酒吧喝酒,彻夜未归。
喝酒的时候,我觉得宝贝好像在我附近。难道宝贝跟踪我?
又或者,只是我的错觉?
清晨回到家的时候,宝贝已经不在了。
但我没有时间去想宝贝到哪去了,因为发生了另一件让我心急如焚的事情。
大将不见了!我找遍了整座房子,仍然没能发现大将的踪影。
最后我来到我的书房前。房门上锁了。
我用钥匙把门打开,却被书房里的情景惊得呆了。
书房中间,竟倒挂着大将的头!
它满脸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非常恐怖。
它那缺了脑袋的身体,横躺在我的书桌上。
地上用血──大概是大将的血──写着几个字:这是背叛我的下场!这仅仅是开始!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一阵晕厥,后退了两步。
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分析了现场的情况。
由于书房里放着我的许多贵重物品,因此书房门上的锁,是我从外国找人特制的,能打开那把锁的钥匙,全世界只有一把,而且无法复制。
而那把唯一的钥匙,一直在我身上。
要在书房里把门上锁,不需要钥匙;但要在书房外把门上锁,则必须要用钥匙。
也就是说,凶徒在杀害大将后,是不可能在书房外把房门上锁的。
那么,凶徒就是在书房里把门上锁的了。
那凶徒怎样离开?
只能通过窗户了。
书房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只能打开一道宽度不大的空隙。那一道空隙,如果是小孩子或很瘦的女子,或许能勉强通过。
而像我这种个子高大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的。至于宝贝,个子比较高(一米六八),肩膀也略为宽阔,应该也是无法通过的。
那么凶徒是谁?
李颖思(时间退回2008年1月21日凌晨)
凌晨时分(陶乐旻发现大将尸体的数小时前)。
我杀掉了乐旻的爱犬大将,并把它的头割了下来。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于是我把大将的头倒挂在书房中央,把它的尸体横躺于书桌上,并在地上留下血字。
我还把房门从房里上锁了。
做完这些以后,我要离开书房了。
于是我走到书房里除房门外唯一的通道──那扇只能打开一道空隙的窗户──前方。
我的身体能从这里通过吗?
陶乐旻(2008年1月21日清晨)
虽然我怀疑杀害大将的是宝贝。但我想宝贝的身体的确是无法通过书房的窗户的。
如果不是通过窗户离开,那就只能通过房门离开了。
可是离开以后,怎么把房门上锁呢?
唯一的钥匙一直在我身上呀。
除非凶徒是我……
啊?认真一想,其实凶徒是我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呀。
最近我总觉得自己精神恍惚,总觉得我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并非现实世界中的产物。
难道我患上了精神分裂?
我精神中所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昨晚从酒吧回到家里,把大将杀死了?
是呀,这样就能解释密室的问题了!当我──准确来说是我的另一人格──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通过窗户的空隙离开的时候,就只好回到房门前,把锁打开,通过房门离开书房。
这时候,他会借助我──我本来的人格──随身所带的钥匙,把房门上锁。
这些事,我──应该说是我本来的人格──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