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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从九月十九日晚上到隔天早上,阿红一直和我在一起。他难得打电话约我喝酒,我们在别府喝到深夜,然后回他家过夜。第二天早上知道出事时,我们一直在一起。”
“的确无懈可击。”
岛田颔首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守须。”
“好——虽然没有什么新的见解,但是从我看信当时直到现在,就有个想法。”
“为什么?”
“我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一种直觉……我总觉得失踪的和枝夫人左手腕——是案件的最大关键。如果找到手腕下落,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唔,手腕的下落——”
守须和岛田不约而同地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
“守须,你知道研究社那些人到角岛去了吗?”江南问。
“嗯。”守须嘴角浮现一丝扫兴似的笑意。
“他们也找过我,被我回绝了。我觉得很无聊。”
“他们打算去多久?”
“从今天起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搭帐篷吗?”
“不,靠了点人际关系,可以住在十角馆。”
“我记得红次郎说过房子已经卖了——有点可疑,在接到死者来信的同时到死者的岛去……”
“的确是个讨厌的巧合。”
“是巧合吗?”
“或许不是。”
守须再度用力闭闭眼睛,说道:“如果担心的话,可以先查一下出席那次迎新会的其它社员家里。我们必须确定除了东一以外,别的人是否也接到这种信。”
“我想也是。”
“要不要去查查看?”
“哦,反正现在放春假,有的是时间。趁这个机会,玩玩侦探游戏也不错。”
“这才是我们的江南。那么,干脆这样好了。顺便进一步调查角岛事件如何?”
“没问题,可是怎么做才具体呢?”
“比方说——到吉川那个园丁家看看。”
“好是好,不过……”
“别想那么多,江南。”岛田打断他的话,插嘴道,“这很有趣嘛!我不是说过吉川住在安心院附近吗?他太太应该还在那儿,这位园丁太太以前在角岛的中村家工作过。换句话说,她是知道中村家内情的唯一生存者。光凭这一点,就有拜访的价值。”
“知道地址吗?”
“查一下就知道了。”岛田抚着瘦削的脸颊,愉快地笑道。
“这样吧,江南明天上午查证怪信的情况。然后,下午搭我的车到安心院。如何?”
“好。守须呢?和我们一起去……”
“我是很想去——可是,现在正忙着画画。”
守须眼光移向画架上的画布。
“国东的磨崖佛?这是你很喜欢的风景。是不是想拿去参加比赛?”
“不,没那种打算——只是突然想画画,总想把那儿花开前的风景画下来。所以,这阵子天天往那儿跑。”
“哦——”
“况且,我本来就没有你那么活跃,也不善与人打交道……明天晚上再打电话给我,晚一点也没关系。因为,我对你们这趟访问也很有兴趣。”守须点上明知味道不好的烟,说道,“或者——我可以在家里扮演轮椅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