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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暂且搁置一旁,讨论下一个——卡的命案。如果由结论说起,这件案子无法得到唯一的解答。但就我们后来所做的讨论——我们当中,至少凡斯没有机会在卡的咖啡里下毒。凶手若采用预先施毒的方法,那么,每个人都有嫌疑了。不过如果是这样,问题杯子必须有足以区别其它杯子的记号。这一点仍然有疑问……
“因此,在阿嘉莎已经遇害的现在,如果当时以魔术般的快速手法下毒的话,很遗憾的,凶手就非我莫属了。但是还有一个可能——”
“你是想说我暗中让卡服下迟溶性毒胶囊?”
爱伦坡插嘴,而艾勒里只是笑着说:“对,不过,那不是个聪明的方法。倘若爱伦坡事先让卡吃了毒胶囊,势必要算准毒发时间正是他喝咖啡的时候,否则万一卡在未食用任何东西时倒地,首先涉嫌的还是我们的准医生。我想,爱伦坡不会那么笨。此外——还有另一种方法较有可能性。”
“什么方法?艾勒里。”
“爱伦坡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而且家里在O市称得上数一数二的私人诊所。比方说,卡以身体不适找你商量,或者到你家诊所看过病,这些都不足为奇。总之,假定爱伦坡很了解卡健康上的问题。
“重点在那天晚上卡老毛病突然发作,比方说是羊癫风——爱伦坡首先跑过去假装治病,趁混乱中让他服下砒素或番木鳌碱……”
“看样子你相当怀疑我,只可惜这种论调太不合常理,简直是荒谬。”
“别这么认真,我只是列举各种可能性而己——如果你认为我所说的不够合理,同样理由,也必须否定我先前假设借魔术手法下毒的说法。
“不晓得该高兴还是悲哀,承蒙你们这么看得起我那一点玩魔术的雕虫小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当众下毒,没有嘴巴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我是凶手,绝对避免那种极易穿帮的危险方法。比较之下,事先把毒涂在做了记号的杯子上,这种方法既容易又安全。”
“可是事实上,杯子并没有任何记号……”
“对,所以其中必定有问题——那个杯子真的没有记号吗?”艾勒里偏着头,注视桌上装着咖啡的杯子,“没有刮痕、缺口,或者颜色不均匀,和其它杯子同样是苔绿色的十角形……不,等等。”
“怎么了?”
“或许——我们忽略了重要的一件事。”艾勒里倏地从椅子站起,问道,“爱伦坡,当时卡用的杯子还保留原样吗?”
“嗯,放在厨房柜台的角落……”
“再检查一次看看。”说着,艾勒里快步走向厨房,“你们两个也来。”
问题杯子摆在柜台上,盖着白毛巾。艾勒里轻轻揭开毛巾,杯中仍留着一点前晚没喝完的咖啡。
“——果然没错。”从杯子正上方检视一番,艾勒里轻啧了一声,“全被蒙住了,当时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一点?”
“到底怎么回事?”
凡斯一头雾水,爱伦坡也满脸困惑。
“我看都一样……”
“不一样。”艾勒里卖关子似的说道,“十角形建筑物、十角形大厅、十角形桌子、十角形天窗、十角形烟灰缸、十角形杯子……到处都是吸引我们注意的一大堆十角形,使我们看花了眼。”
“嗯?”
“这个杯子是有记号的。很明显的,和其它杯子并不一样,还没看出来吗?”
“啊……”爱伦坡和凡斯同时叫出声来。
“明白了吧?”艾勒里得意洋洋地点着头,说道,“布满整个建筑物独特的十角形设计,给了我们误导的方向。这个杯子不是十角形,而有十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