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暴虐的残象(第7/10页)
慎太……在南馆一楼自己的房间里和羽取忍一起待到6点多钟。此后出去过,但详情不明。
鬼丸……在南馆一楼自己的房间。没有碰到任何人。据说期间去了位于中间庭院里的墓地。
野口……在北馆一楼的沙龙室。6点时中也到来,说了一会儿话。中也去图书室后,在6点半钟又见到伊佐夫。7点多钟和玄儿、中也一起去画室。中也6点在北馆一楼的沙龙室遇到野口。此后一个人去了图书室。7点多钟和玄儿、野口一起去画室。
江南……好像是在东馆一楼的房间里。详情不明。
市朗……在北馆一楼后门附近遇到伊佐夫,暂时逃出馆外。此后又潜入红色大厅。
“根据刚才讨论的结果,重要的是从望和姨妈进入画室的下午5点50分到我们刚过7点跑到画室前的这段时间内的不在场证据。”玄儿等我看完之后开口说道,“不过,在很大程度上,能确认不在案发现场的只有中也君你和野口先生两个人。”
“噢!”我暧昧地回应着,将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玄儿你的部分没有写啊!”我再度看着这张“相关人员活动表”,其中一部分内容都写到背面去了。
“啊?”
“啊,我并不是怀疑你。”
“不,抱有怀疑是无可厚非的。因为这是侦探的基本素质啊。”玄儿笑着将燃尽的香烟掐灭在工作台上的烟灰缸中,“在二楼的书房和你说完话后,我首先去了南馆,让宏户和羽取忍准备晚饭。我告诉他们8点左右要在北馆的正餐室用餐。那是刚过6点的事情。”
是的。在我出书房之前,玄儿确实是这么考虑的,所以……
“此后,两个人按照我的要求去了北馆。宏户去东侧的厨房,羽取忍去正餐室。”
“玄儿你去的时候,慎太是在羽取忍的屋子里吧。”
“嗯。羽取忍好像命令他那天不要再出去了。但慎太本人却好像憋不住很想出去走走的样子。”
“‘此后也曾出去过’是什么意思?”
“好像羽取忍后来回来的时候,他并不在屋子。”
“‘详细情况不明’呢?”
“问了他本人,但他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唉,因为他是慎太嘛,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的确。”
“然后……”玄儿继续说道,语速变得快了一些,“后来我又回到原来的书房,一个人待了一会儿就到楼下去了。于是发现了那座青铜像的异常情况。那是7点左右。所以,我举不出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玄儿略微撅着嘴看着我的反应,我什么也没说,再次将视线落在手上的笔记上。
“宏户和羽取忍也算是有不在场的证据吧。6点45分左右,两个人在厨房碰了面还说了话。”
两个以上的人为相互的行动作证。在这个意义上,美鸟和美鱼这对双胞胎也是一样的,她们俩是“两个人为一个人”的身体。当然必须作为特殊的例外来考虑。
“关于这两个人,不能说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吧。”玄儿淡淡地叙述着自己的意见,“如果我们设想他们中的一个在6点35分作案后立刻逃入红色大厅,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厨房,或者去厨房看看的话……”
“如果这样说的话,或许我也不能举出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啊。”
“哦?”
“我和野口先生分开后进了图书室,假设在6点25分的话,然后我立刻偷偷地直接进入走廊以免让沙龙室中的野口先生发觉。接着在伊佐夫推倒青铜像之前侵入人画室,作案后逃入红色大厅,若无其事地回到图书室。”
“啊!那么,你这么做了吗?”
“怎么会?”我缓缓地摇摇头,“但是,我无法证明我没有做过。”
“真冷静啊!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被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对“伙伴”这个词感到很不舒服。如果是在这次来此拜访之前,大概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也就是说有确实不在场证据的就只有野口先生了!”玄儿轻轻地点头,“当然,如果硬要说是野口先生干的,那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怎么说?”
“虽然刚才我们否定了这种情况,但如果那钟的损坏真是凶手做的伪装,而实际的作案时间假如是在5点50分到6点之间的话……”
“难道这个期间,野口先生他……”
“在望和姨妈进入画室之后立刻进去将其杀害,然后马上回沙龙室遇到你。”
“但是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他应该想不到伊佐夫在6点半推倒青铜像后会到沙龙室去一趟啊。也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沙龙室里啊。所以,就像玄儿你刚才说的那样,‘考虑到前后的情况,难以认为罪犯有故意这么做的必要性和必然性’。”
“是啊!而且如果野口先生是这样作案,那他应该完全没有必要打破休息室中的玻璃逃入红色大厅了。那么,那块玻璃碎得就很奇怪了,而且和市朗说的看到有人打破玻璃逃出来这一点也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