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龙光遽奄(第2/5页)

咸观道人又打量了一阵,道:“看来这绢帕与‘轩辕天书’定有关联,只是上面所绣的纹样,也同样是不明何意啊!”

花无声也指着皮、绢道:“并且这‘轩辕天书’上的纹路粗些,绢帕上的绣迹却较为纤细。这样吧,我将这些刺青、绣迹先分别誊描于纸上!”

众人齐道:“如此也好。”

等花无声在纸上另行誊绘好后,已然是月至中天。望着纸上所绘,五人又开始苦思冥想。无论是将两纸相叠,还是将两纸拼接,皆不成形状。直到临近天明,五人这才怅怅地作罢,各自回房安歇。

此后的日子里,但有空闲,五人便取纸参研,可思来想去,终究是无法悟出其中玄机。

好在五人俱是洒脱之性,见一时参悟不出,也不再强求,三师专心授业,二徒用心苦修。

万象门中术涉万千,冯慎一面孜孜不倦地习武,一面如饥似渴地向三位师父请教那四卷《轩辕诀》中的法门。香瓜虽然不习经卷,但花无声等人的调教下,暗器、功夫亦是突飞猛进。

岛上无事可纪,日月去似流水,转眼,已是两年有余。其间,霸海双蛟带着亲信往返十数趟,刘老爷子也曾乘搭着“潜龙号”,亲自来看望过几回。

与初至万象岛相较,冯慎如今已是脱胎换骨。不但把《轩辕诀》之学,习得了十之三二,并且已能轻轻一掌,便将一棵大树击为两截。

经这两年多,香瓜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光身量高了不少,各类本领也是与日俱增。然她与花无声的抬扛、吵闹,仍旧是一成不变,二人终日介争东抢西、互不相让,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一日,天气晴好,海面上波澜不兴。冯慎与香瓜在沙滩上拆招切磋,咸观道人则与花无声、空如师太坐于岸边亭下观视。

望了一阵,空如师太道:“慎儿这两年来,文修武备,一直是精进不休。可香瓜那孩子除了武学之外,对于本门的经要典籍的研习,却是没什么长进。”

花无声哼道:“师妹,你还指望那臭丫头习那《轩辕诀》上的法门?门儿也没有啊!她现在虽然被我逼着识了些字,可那文采嘛,嘿嘿,照样是狗屁不通!别说是习经,她臭丫头一见了带字的就假装头疼,这两年下来,我那些书被她偷着烧了多少本?唉,我算是拿她没辙了,劝师妹你呀,也甭操那个闲心。有那个空儿,就让她使劲练功夫吧,省得出去闯荡时被人揍了,还给咱们丢人。”

空如师太笑道:“三师哥,你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啊。对待香瓜,要因势利导、因材施教……”

“还因材施教?”花无声苦笑道,“师妹你想想看,掌门师哥所习的是《彻虚》,就凭臭丫头那颗榆木脑袋,别说是学会,就算是看,她也看不懂啊!再说我吧,我所习的是《策阵》,那里面全是行兵布战的生杀大事,若让她稀里糊涂地学了去,再稀里糊涂地瞎指挥,那还不得闯下大祸?”

咸观道人也笑道:“无声这话倒也不错。像那《窥骨》所载,皆是刑名法断,香瓜她一个女娃娃学来也不合适。空如啊,莫非你是想传她《决闻》上的本事吗?”

空如师太道:“掌门师哥神机妙算,我确有此意。”

“什么?”花无声怔道,“师妹,我没听岔吧?你那《决闻》上,都是些权谋决略、辨物统驭之术,那臭丫头能学得会就见鬼了!”

空如师太道:“对于香瓜而言,自然是不能一蹴而就。然那《决闻》里除了辨物决谋,还有些驭兽、驭禽的小法门,我想不如就从那里入手,先令香瓜生起兴趣,日后再慢慢引导。”

花无声兀自摇头道:“难啊,那驭兽、驭禽之法,虽不是正统经学,但修学之人,必要先通兽性、解禽语。那臭丫头能行吗?”

空如师太道:“我瞧正合适,香瓜那孩子心质纯朴澄净,无邪思杂念,与鸟兽相近相知起来,应该易于常人。”

“无量寿福。”咸观道人点头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空如,你就试试吧。”

“是。”空如师太答应着,又向花无声道,“三师哥,请你帮我唤他们过来。”

“好嘞!”花无声站起身,运气高喊道,“笨小子、臭丫头!都先别练了!快赶紧过来哪!”

冯慎与香瓜听到召唤,急忙停手,向着亭下奔来。

到了亭中,香瓜擦着满头细汗嗔道:“臭穷酸,你就不能小点儿声?显摆内力是吧?说!找俺啥事?”

“少臭美!我找你这臭丫头做什么?”花无声说着,一指空如师太。“是你四师父找你!”

香瓜立马换上一张笑脸。“四师父,你找俺吗?”

空如师太笑着点了点头,“香瓜,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