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第2/3页)
终于被我捉到了吧。
齐小红并不想把她的脸从我的面前挪开,反而越贴越近了,好像是在逼我承认我是这游戏的输家一样。我只是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看着她。
红还在兴奋之中,她的汗都滴在我的脸上。那时已是七月,我从红张开的衬衣里看到了红那已经开始成熟的乳房。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最距离地观察女孩子,才发现红居然长得很漂亮。
杜泽,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醒着了嘴里一直喊着什么。
什么?
杜明,你自己的名字。
齐小红开始察觉到我的目光,连忙站起身来。阳光这时才一下子全射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感觉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等我开始适应时,齐小红已经站在那里歪着头。
你还知道什么?
我呀,还知道你是自恋狂。
说完她就一蹦一跳地跑开了,竟忘了找到我的目的。看着齐小红扭动的腰肢,我竟也愣了。
而第二天,当我又坐在水塘边,齐小红也坐在我的身边。她拿来了我的笔,书还有书包。
既然你不愿回去自己,那么我这个班长就在这里陪你自习。
虽然我学习最好,但是在班里却没有一官半职。齐小红既是班长又是语文科代表,所以那时她说起话来多用复合从句,而我连简单句都懒得说。
所以就连我去吻她时,都懒得去说些煽情的话。
而齐小红的反应倒是让我有些感动,她轻轻地在我怀里哭泣,说着一些我很难听清的话。她一边喃喃自语,手一边在我的身上游动。
我很早就看过生理卫生一类的书,而当时的手抄本也让我懂得男人在这时应该怎么做。我想齐小红也一定会看过这类的书,要不然两个人的第一次不会如此顺利。而且经过那一次后竟然会发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每天下午我们都会在那里做着这样的游戏。直到有一天,红突然告诉我,她已经三个月没有来月经了。
我第一次听到齐小红口中说出月经这个词时还有些很难接受,感觉它离面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应该还会远,但是想想这半年我和她所做的事本也是远远超前发生的。齐小红这半年的变化很大,看我的眼神,手部的动作,甚至被我吻过的嘴唇都变得异常的湿润,我在班级里经常听到有男生议论齐小红是不是偷偷抹过口红。尽量如此我还是没办法想像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拉着手走进县医院的样子,况且那时的我都不知道县医院会不会做人流手术。齐小红哭着问我怎么办。我不说话,我没有想到她会一下子歇斯底里起来。
我是班长,班里知道这样的丑事我怎么活呀。
我不明白这与她是班长有什么关系,但那一刻她的样子让我产生了无比的厌烦,我静静的睁着水塘,平静的水面泛出幽绿色的光芒。
不知道怎么活就去死吧。
齐小红马上就不哭了,她张大了嘴看着我,脸上表情很奇怪。突然变得比我还要镇定。
好。那你要和我一起。
以后齐小红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也没有。齐小红用女孩子玩的皮筋紧紧地绑住我和她。在她拉紧我腰上的绳子时,我突然有想吐的感觉。我安静静地站着,齐小红的手有些颤抖,脸上也开始出汗了,就像是每次激情结束以后。下午的阳光是映在她的脸上,汗珠竟折射出彩虹颜色。我想伸手去触摸,齐小却躲开了。
好了,我们一起走吧。
走到水塘边,齐小红转过头盯着我。我却看着脚下,水塘的水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脚,那一刻我感觉水塘有着无比的亲切。
水慢慢漫过我的胸膛直至口鼻,直到我眼前也变得朦胧起来。我的神情开始恍惚,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的齐小红突然挣扎起来,她的白衬衣和蓝裤子在水中绞起一个个水花。
她分明是那个孩子,嘴里喊着我的名字,脖子上晃着书包的孩子。他拉着我手告诉我要带我去玩。我静静地被他牵着,不说一句话。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妈告诉我,我在昏迷中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杜明。我问妈,红死的时候是不是穿着白衬衣,蓝裤子。
不是,红穿得是粉红色衬衣,白格裤子。
我问妈那个穿白衬衣,蓝裤子的孩子是谁。妈妈哭了。
于是妈对着躺在床上的我说。
你有一个哥哥,叫做杜明。后来这个名字给你了。
你哥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经过水塘淹死的,而你的八字竟与你哥相同。
从那以后,我再没和妈说过话。红的爸妈在我家闹了三天,要我给红偿命。可是当我从床上起来看着他们时,他们却不声不响地走了。
在那一年,我考了县里的重点高中,我离开了家来到县里,那时我正好十五岁。